這才先動手為強,用心去激憤衛恒,說不定何彥臂上那傷,也是用心挨下的,就是為了跑到衛疇麵前告狀時,能有個實打實的證據。
“荀某見過夫人!”
尹平來同我稟報時, 已然刺探清楚了事情原委。
待入了內堂,荀淵便道:“方纔在朝堂之上,我等為中郎將之事討情,請丞相看在中郎將之前攻陷荊州、掃平江左的大功上,寬恕中郎將這一回,丞相卻餘怒未消,反說中郎將居功自大,還未當上世子,便這般張狂,無端傷人。不但叱罵我等屬臣勸諫不力,更是頒命令去,如有再敢為中郎將討情者,直接免除統統官職。”
尹平也知不妙,“夫人,此番丞類似是對中郎將極其憤怒,如果不能將中郎將快些從天牢裡救出來的話,隻怕……”
“還請尹寺人替中郎將清算幾身換洗衣物,明日一早隨我去見丞相,到時再……相機行事吧!”
荀淵道:“現在情勢危矣,我等無能,還請夫人——”
衛疇既然是因為何彥受傷之故嚴懲了子恒,那何彥那邊必是要有所表示的。
他半閉著眼,問道:“阿洛求見孤,但是為了給子恒討情?”
他是子恒的臣屬,不便直接對我這個主母言明當去做甚麼,便隻說了這幾個字。
我點了點頭,“我既是子恒的老婆,自當會竭儘儘力救他出來。我原就籌算過午以後,去求見父王,替子恒討情。”
哪知卻在半道上遇見何修和何彥這對堂叔侄。那二人也是用心挑釁, 用心攔在衛恒的馬前。
許是在何彥身上, 衛恒再次咀嚼到本身比不過彆人更得父親鐘愛的挫敗, 衛恒又朝何彥罵道:“爾非吾家子,安敢著我衛家公子服飾?”
衛疇便道:“彥兒雖是你姨母同同前夫所生之子,但吾夙來鐘愛,且現在亦為吾之半子,又是你的親表弟,子恒竟然敢持劍行凶,想要取彆性命,實是半點不顧兄弟親情。”
衛恒一沉著下來,便當即去跟衛疇請罪,哪知何彥早已先他一步跑到衛疇麵前一番哭訴,告了他的黑狀。
我忙求道:“子恒已在那天牢裡待了一晚,他夙來喜潔,還請父王準兒婦去為他送些換洗的衣物?”
尹平道:“丞相隻說了四個字,‘為兄不仁’!”
我微微皺眉,子恒是我的夫君,伉儷一體,我救他原是分內之事,如何就將荀淵打動成如許,竟是口不擇言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