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衛珠這番談吐傳到衛疇耳中,即使他對原配所出後代不過平平,但對小女兒隻怕也會心生不滿吧!
壓服衛玟與我同去蘭台,隻是我的第一步。
嫂嫂此時恰是最最脆弱的時候,我怎可在這個時候再去滋擾於她。
我道了謝,姨母笑道:“都是一家人,不必跟姨母這般客氣。”
更何況,一旦衛疇不在了,那衛珠所能倚靠的便隻要她的這些兄弟。而衛恒乃是衛疇統統兒子裡,年紀最父老,若無不測,衛疇百年以後,當會領受家業,成為一家之主。
我到嫂嫂房中,她已換過一身潔淨衣裳,正坐在打扮鏡前,看著鏡中的本身呆呆發楞,如一個木偶人普通由著婢女給她梳頭。
那一日,我陪著嫂嫂說了半晌的話,好生欣喜了她一番以後,又雜七雜八的說了很多,卻始終冇有問她當年的宛城之戰。
“誰讓我今兒早上冇能在母親那邊見到姊姊,天然要找補返來!”
衛玟的腦袋立即耷拉下去,悶悶隧道:“我已經在琴樂上狠下了一番工夫,每日都要操琴兩個時候,可還是比不上姊姊。我千挑萬選的琴譜,冇一個能入得了姊姊的法眼。”
“他們兩個被司空叫到演武場去考校射藝了。”見我問起,姨母答道。
衛玟聽了這話,不覺得恥,反覺得榮,對勁道:“誰讓阿洛姊姊生得美,彷彿天仙,不但能解我詩中之意,琴又撫得好聽,乃是我的知音之人,我天然喜好同姊姊待在一處。”
為此,他在將流浪的雍天子迎到許都後,特地在許都重修了洛陽帝都被毀於烽火的蘭台石室,保藏各種文籍文書。由禦史中丞統領,置蘭台令史,令史官在此修史。
嫂嫂打趣道:“阿洛,你這表弟可真夠粘你的,這麼些日子下來,就冇有一天是不粘著你的?”
“子文,你如何來了?”
“阿洛,你來的恰好,益州牧劉產給天子敬獻了五車蜀地的蜜桔並五車蜀錦,天子各賜了三車給司空,司空都隻留下一車,其他的皆分給了諸位臣僚。我已將它們都分好了,過一會兒便給你們送去。”
自嫂嫂嫁到我們家,我還從冇見過如許失魂落魄的嫂嫂,她向來都是唇角上翹、神采飛揚、意氣風發。
那位仗著一年專房之寵的趙姬,便是因對姨母不敬,被衛疇曉得後,惡其無禮,任她如何悔過要求,還是將她遣送回孃家,聽憑其父母再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