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恒複又將我拉到他懷裡,“夫人如何忘了,這多虧了你留給我的那瓶藥膏。”
衛恒將我抱在懷裡, 共乘一騎, 往衛軍大營而去。
“是我帳下的一名校尉,因違犯軍令,被我杖責四十軍棍,挾恨在心,這纔想在戰陣上暗害我,幾乎傷到了你。”
他的唇悄悄碰了碰我的耳垂,在我耳邊道:“無妨事。”
或許是我太太小人之心了,吳良看上去清秀文弱,比他長兄吳楨更有君子之風,我卻對他生出如許的猜忌來,實是有些不該。
又是吳良?
吳良等人都極有眼色,主動離我們遠遠的,乃至於直到傍晚到了衛軍大營時,除了衛恒,我同旁人竟是一句話都未曾說過。
他神采立即變了,“傷在那邊?”
我想起他所受的傷,忙道:“你的傷――?”
他卻眼含歉意,“阿洛,是我冇能帶個婢女過來奉侍你,天然便當親身上陣來顧問於你。”
“那你還――”還將我抱的那麼緊?
可就算如此,他又如何能夠剛幸虧傅士仁要劫走我時, 呈現在此處?
我靠在他懷裡, 問出心中的疑問。
衛恒悄悄撫著那兩個小圓點,俄然道:“當日你落水,幸而子文救了你,我固當謝他,但是今後我再不想你見他,更不想你跟他說一個字。”
這是我前後兩世,聽到過的最動聽的情話。
可到了寢息的時候,他卻不肯同我分床而睡,極其倔強地將我抱在懷裡。
我這纔想起來,我曾按倉公《葦葉集》裡的方劑,命人製了些專治外傷的藥膏出來,原是給嫂嫂備下的,在衛恒臨出征前,到底還是給了他一瓶。
我不信,“你當日受了那麼多傷,這才過了多久?”
他這話說得霸道,可我卻感覺這纔是他真正的性子,他醋性如許大,那裡就能說不在乎,便當真不在乎。
我在他懷裡蹭了蹭, 小聲道:“妾亦如此。”
“怎地好的如此之快?”我有些迷惑。
他抱緊了我,不說話,過了很久方道:“是為夫過分性急了,你我便是要圓房,也不當在這粗陋的營帳當中。須得等回到鄴城,重燃花燭,好生安插一番,才顯得慎重。”
我心下有些欣喜,本來他已然查出是有特工從中作梗,“可查到那名內奸是何人?”
我正想開口同他解釋,他卻已然搶先道:“阿洛,我早同你說過的,不管如何,隻要你能安然回到我身邊,就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