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,我總感覺他的掌心彷彿更加熾熱起來,如一塊烙鐵般激得我的身子有些接受不住。
將頭貼在他的心口,我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,漸漸閉上了眼睛。
但是他此時重傷初愈,還未全好,我如何能不顧他的身材……
他身子一僵,跟著便反客為主,雙手捧著我的脖頸,細精密密地親吻起我來,強行撬開我的唇齒,不由分辯地闖出去,對我肆意吸、吮……
“我落到江水中時,被一條有毒的水蛇咬了一口,反倒抵消了那媚、毒的藥性,這幾個月都再未發作過。”
或許是我太太小人之心了,吳良看上去清秀文弱,比他長兄吳楨更有君子之風,我卻對他生出如許的猜忌來,實是有些不該。
等他的親兵拿了傷藥繃帶出去,我重新替他洗濯傷處,再細細替他上了金瘡藥,複用繃帶裹好。
他悄悄笑了一聲,“夫人若不信,等早晨到了安息的營帳裡,為夫脫下衣衫,讓你細細驗看,可好?”
我含笑看著他道:“如果我說,我那媚、毒已解了呢?”
可到了寢息的時候,他卻不肯同我分床而睡,極其倔強地將我抱在懷裡。
遊移了半晌, 衛恒才道:“因為我們一早就曉得傅士仁的意向。吳良有一名舊友,是傅士仁的幕僚, 偷偷給吳良寫了封密信,說傅士仁對章羽積怨已久,早有反心,願為內應。”
吳良等人都極有眼色,主動離我們遠遠的,乃至於直到傍晚到了衛軍大營時,除了衛恒,我同旁人竟是一句話都未曾說過。
他撫了撫我的頭髮,“你放心,他已經被吳良揪了出來,認罪伏法。”
衛恒徑直將我從頓時抱入營帳當中,親身替我打來一盆熱水,要替我梳洗。
他揉揉我的發,“阿洛,我當真不在乎的。”
我想起他所受的傷,忙道:“你的傷――?”
他夙來心高氣傲,我怕若說是擔憂他的傷勢,他反會證明給我看,隻得把本身的身子搬出來當藉口。
我本籌算比及上馬安息的時候,便同吳良道一聲謝,哪知衛恒固然體恤我,途中歇了幾次,卻不管頓時馬下,都緊緊將我攬在懷裡,不準我分開他半步。
本來他尚未攻陷湘東, 留下三萬人馬同章羽對峙,另率了五千輕騎繞了三百餘裡山路突襲零陵,隻是為了能早日將我救出來。
他身子一僵,隨即將我更緊地抱在懷裡,呼吸垂垂粗重起來,似是有些心潮彭湃。
他那殷殷的語氣,讓我如何還能再說出一個“不”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