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4.懼怕[第1頁/共4頁]

見他說著說著，肝火又燃了起來，我忍不住道：“那將軍為何還要開門見我？”

我輕聲道：“我方纔轉成分開的時候，是真的對公子絕望了。”

“阿洛，”他扶在我肩頭的手臂輕顫，似是用儘了滿身的力量在管我要一個答案。

心頭漫過濃濃的倦意，我最後看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, 輕聲道：“我們歸去吧！”

“那將軍為何還是開了門，追了出來？”乃至有失風采地將我扛了返來。

“阿洛，我曉得你一向在怪我，怪我對你過分冷酷，不肯娶你，還將你親手做的卻敵冠丟到了池子裡。那是因為，我亦是怕我會深陷於對你的愛而冇法自拔，我的明智奉告我，因為你姨母的原因，你當是這世上我最不該該動心之人，可……”

采藍轉頭看了一眼，跟我小聲道：“夫人, 中郎將把門翻開了。”

再回過神時，我已然在他的書房裡，被放到一張坐榻上，那扇方纔翻開的房門重又被鹵莽地關上。

見我提及前事，衛恒皺眉略想了半晌，搖了點頭。

“那短短的一刻鐘裡，我一顆心被你弄得七上八下、死去活來，剛重見天日，又墜入苦海，不得擺脫。你說，你叫我如何再敢，將我這一顆心再被你如此玩弄？”

“那將軍為何不肯見我，任我在外頭站多久，都不要見我？”我問道。這個疑問，宿世困擾了我全部餘生。

我想到當時，他眼中那抹藏也藏不住的欣喜，和以後的出離氣憤，俄然有些明白，他的那種患得患失。

他的聲音有些微的顫抖，“實在子文背後裡為你做的那些事，我都曉得，我本該揪著他的衣領，狠狠揍他一頓，再不準他靠近你。但是我冇有，我就這麼冷眼旁觀。”

見到這一室狼籍，冇出處地，我俄然有些稱心，不由看向衛恒，莞爾道：“看來將軍實是氣得不輕啊！”

“本來是這一句，但是當時夫人聽了後，容色還是同常日一樣，冷冷僻清，冇有半分顛簸，我還覺得……”

陣陣夜風吹過, 雖是夏夜，也讓我感覺身子越來越冷。

衛恒將那茶盤不輕不重地放在我身側的案幾上，語氣淡然隧道：“喝盞熱茶暖暖身子吧。”

隻這一次，冇再將我關在內裡，而是……關在了內裡。

他俄然又將我推開，“但是將你搶返來又如何？我本覺得我終究得償所願了，但是大婚當晚，你就跟我約法三章，言明隻想同我做掛名伉儷。”

他的手越太矮幾，握住我的掌心，“我先前會那樣失態，氣憤到失控，也不過是……是怕你會分開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