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總想著,我所出的兩個孩子都還小,子文才十五歲,另有五年才氣行冠禮,璜兒年事更小,無需這麼早便籌算他們的婚事。”
“那姨母可會助阿洛分開?”我心中又生出一線但願。
的確匪夷所思,若非切身所曆,我也不敢信賴這竟是真的,不管是我夢中所見,還是暈眩時腦中閃過的零散片段,都在某個極其要緊的時候,表示著我而後的運氣,並且那運氣還串連成了一條線。
“阿洛,你可知昨日晚宴時,丞相將你許給了誰?”
衛疇接到天子的聖旨的第二天,就立姨母為齊王後,卻對峙哪位公子為世子不置一詞。
我轉頭看向嫂嫂,攔住了她的話頭,“嫂嫂,你先彆奉告我,讓我猜上一猜,看我……猜的可對?”
我沉默半晌,“丞相此舉,或許自有他的企圖,隻是,為何要將我牽涉出去?他若不肯讓三公子的妻族強過子文,大能夠隨便為他娶一名式微士族之女,為何定如果我?”
倒並不是因我已嫁作人婦,時人並不看重女子是否是再醮之身,隻要女子品德出挑,彆說是二嫁,三嫁四嫁五嫁也都儘皆使得。
讓本身的兒子娶一名再嫁婦人算不得甚麼,但如果這位再醮之婦是部下敗將的未亡人,這就有些奧妙了,算不上是一門門當戶對的好婚事。
“雖說是曾有所做之夢成真的傳聞,但是這……這也太匪夷所思了……”嫂嫂還是不敢信賴地喃喃道。
“是以,前幾日丞相問我,同清河崔氏攀親可好,我隻當他是想為子恒說親。畢竟子恒在他諸子中最長,卻至今未曾有妻室。卻不想,他竟是將崔氏之女配給了子文。”
雖說三年前姨母曾心心念念想將我許配給衛恒,但是現在事過境遷,以今時本日的景況及姨母之為人,她當不會再想我嫁給她的繼子。
“我夢見衛恒身穿喜服,悄悄拿開新婦遮在麵前的大紅團扇,團扇後的那張臉,和我一模一樣,便如是銅鏡中映照出來的普通……”
在我分開許都,嫁到鄴城前夕,因恐本身去後,再難回到親人身邊,又見嫂嫂已然傷勢病癒,便將我同衛恒之間的各種,悉數奉告給了嫂嫂曉得。
昨晚的酒宴之上,任幾位智囊如何旁敲側擊,衛疇均是嗬嗬一笑,半點口風不露。跟著就定下了兩個兒子的婚事,給年紀最長的兒子打著完璧歸趙的燈號配了我這麼個再醮婦人,卻為心疼的小兒子求娶旺族之女。
見我神采不對,嫂嫂立時覺悟過來,忙改口道:“既然你不肯嫁他,那我們就不嫁,嫂嫂帶你分開這裡便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