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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實在這個名字也不刺耳,隻是那些文臣太費事。”高緯牽著她的手持續往前走,神采冷酷。
馮小憐好久不曉得該說些甚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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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殿門彆傳來腳步聲,高緯下了朝返來了,前呼後擁跟著一群寺人宮女,喬幽低著頭行了禮,無聲地拜彆。
本年的夏季彷彿來得比往年都要冷,即便已經是立春的時節了,但屋簷下仍然結成冰淩,讓人整日整日地隻想待在燒著銀炭的宮殿當中,一絲也不想感受夏季的酷寒。
馮小憐悄悄攥緊了衣裙,忍不住想說些至心話,但是話到嘴邊,卻又嚥了歸去,非常無辜地說道:“那你幫我和他說一聲?我真的是找不到機遇,有機遇的話必然完成任務。”
“這類暗害,若非親信怎會得知。”喬幽淡淡說道,端起桌上茶水抿了一口,問道:“一轉眼,你已是三千寵嬖在一身,真是出人料想。齊國第一寵妃的日子過得如何?”
喬幽悄悄地將溫熱的茶湯分在茶盞當中,呈到她麵前。
酷寒的氛圍跟著他的進入而湧進了暖和的大殿當中,高緯明天也穿得很昌大,墨髮束冠,硃色帽瓔垂在肩上,如玉般表麵文雅的麵龐,被天家威儀實足的絳紗袍服硃色綬帶烘托著,真是漂亮得無與倫比。
“我曉得他很可駭。”馮小憐苦笑道,“這位左提司在斛律光萌發退意之時流露了我的身份,讓本要告老回籍的斛律光冒死入宮進諫最後身故,此等狠辣,此等智謀,讓我光是想一下都會起雞皮疙瘩。”
馮小憐點了點頭,叮嚀道,“清綺,你的目光好,去織錦局挑幾匹色彩光鮮的衣料來,也該裁春衣了。”
喬幽一怔。
元日以後,農曆翻開新的一篇,不知不覺已是武平四年了。
走出寢殿前,她回過甚,淡淡說了一句話:“你真的變了。”
“這麼早便返來了?”馮小憐上前,為他和順解開頷下套衣繫著的絲絛,為他脫下套衣然後交給一旁的酒保,再從宮女手中接過手爐遞到他的手中,“內裡冷不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