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她不肯入**為妃嬪,那便也算冇負了十一郎。”李娥姿看著窗外的秋色,臉上幽怨之色退去,沉著地說道:“先不要同十一郎說,且看看這個馮小憐究竟想做甚麼。”
三月三的曲水流觴宴,便如許虎頭蛇尾地結束了,李娥姿等一眾妃嬪各自乘著步輦拜彆,王綺珊固然已被封了美人,卻也跟著李娥姿回了昭陽殿,等候正式冊封,入住彆的宮舍,而馮小憐則是在何泉的表示下留了下來,冇有回昭陽殿――畢竟她一旦歸去,便會墮入無止儘的詰責和思疑,細心的宦者便讓她直接留了下來,她在昭陽殿也冇有甚麼物件要取,便也省了很多費事。
“……我需求做甚麼?”
岑嬤嬤站在她身後,輕聲說道:“陛下將她調去了長樂宮,應當是另有啟事,陛下自有分寸,娘娘無需是以傷懷。”
聞聲兩人對話的何泉張目結舌,完整傻了眼。
“既然如此,娘娘剛放心纔是。”
馮小憐沉默了半晌,點頭。
“罷了……”李娥姿悄悄歎了一口氣,“這昭陽殿好不輕易來了新人,轉眼間又各奔出息了……”
昭陽殿中,婢女皆被屏退,一片寂靜。
當時的……行了打住吧,不管當時如何詩意如何隨便,現在上首下首的兩人早已不是少女和青年,而是宮女和天子,有著螞蟻與浮雲的天壤之彆。
聽起來都有一種運氣好到逆天的感受。
……
何泉親身領她到長樂宮,為她舉薦了一個名叫阿燕的宮女總管,讓阿燕提攜照拂她一二,將她安設了下來,然後臨走前對她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話:“陛下非常信賴你。”
……
王綺珊驚詫莫名地看著她,而其他的嬪妃望著她的眼神皆是古怪之色……這個小宮女竟然與暮氣沉沉的天子陛下當眾提及了悄悄話,這份恩寵當真是環球無雙了……
當時的天氣暗淡,一如當時青年的眼眸。
宇文邕皺眉,“前次你的膽量彷彿冇這麼大……眾目睽睽之下,朕已下了旨,你當是兒戲說不算就不算?給朕退歸去。”
本來這就是她被調來長樂宮的目標……隻是這位天子陛下安插眼線在太後身邊,究竟是想做甚麼?
馮小憐內心一急,朝著天子陛下用力眨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