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邕止住何泉亂砍的勢頭,拿過何泉手中的刀,遙遙指著宇文護,迴應的聲音並不高亢,也不輕浮,隻是一味地安靜、沉穩、簡短,“我有禁軍,兵戈不敷,殺人夠了。”
身後是五千精兵,彈指間便能踏平未央宮,宇文會胸中儘是豪情,當下便嘲笑一聲,朝著身邊兵士使了一個眼色,兵士點頭,朝著城牆上喊道:“譚國公在此,軍中急報,速速開城門!”
就在這時,緊閉的城門俄然傳來一聲“吱嘎”的響動。
“你猜。”
一道龐大的閃電無聲地劃過暗中的天幕,雲隱不祥。
笑聲驟停,統統兵卒臉上暴露警戒之色,嚴陣以待,覺得會有無數兵士今後中澎湃而出,與他們決一死戰。
“砰”地一聲,城門再次緊閉。
一片淒風苦雨當中,白袍白馬的少年刺眼得彷彿會發光,他朝著嚴陣以待警戒防備的五千人馬抱了抱拳,憊懶地笑道:“大師早,大師好。”
固然曉得宇文會隻是信口開河以此激城中守將出來一戰,但是……燒殺劫奪?落草為寇?甚麼大話?!
……精確的說,應當是一身樸實白袍的漂亮少年騎在一匹白馬之上,慢悠悠地從暗淡的雨幕當中走了出來,這個場景就夠奇特了,但是更加奇特的是,他竟然還一手撐著一把傘,嘴角掛著漫不經心卻又讓人討厭不起來的笑意,活像是個古怪而得誌的遊俠兒。
這如何能夠?如何能夠?!
他伸手捂著後腦的傷口,感遭到鮮血汩汩冒了出來,這個獨攬大權的權臣臉上先是一片茫然,彷彿還不曉得本身該如何麵對這個究竟,但是隨之而來的劇痛傳來,宇文護這時才“啊”地一聲驚呼了起來,彷彿直到這個時候才從龐大的怪誕感中驚醒,爬起家朝著宇文邕衝了過來,吼怒道:“豎子敢爾!”
宇文護神采彷彿是抽搐般扭曲著,明顯是因為獲得瞭如許的答覆而感到狂怒,他望著麵前阿誰十二年木訥恭敬激不起一絲風波的青年,咬牙切齒道:“好一個天子陛下!是我看走了眼……”
但是此時冇有太陽,冇有金光,隻要暗淡的天和暗淡的雨。
長安城外,空中微微震驚,像是有甚麼冬眠了千百年的地底巨獸要翻動龐大的身軀,卻又好似隻是天上的一陣悶雷。
這幾人不是宇文護的兒子便是宇文護的親信親信,宇文護再如何老奸大奸,也忍不住驚怒道:“你做了甚麼?”
“砰”地一聲。
“你把他們如何了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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