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靜思的神情過分當真專注,乃至於馮小憐走了出去都未曾發覺,馮小憐倒也不覺得意,一邊好整以暇地看著,一邊從懷裡取出另有些溫熱的油紙,取出雪餅本身撲哧撲哧地啃了起來。
自從那日他毫不躊躇地將筆墨借給了馮小憐以後,馮小憐便常常上這鬆墨齋拜訪,兩人雖瞭解不久,不過庾季才性子隨和,又是至心訂交,馮小憐也常常在他麵前毫不儲存地猖獗起來。
“甚麼都瞞不過你,恰是有事相求。”馮小憐將油紙裡包的另一張雪餅遞給他,莞爾一笑,“吃了的話可就是承諾了哦。”
庾季才含混不清地應了聲,然後將餅咬在嘴裡,空出兩隻手從一旁拿出沙盤,用著還帶著餅屑油漬的手抓起一根細棍,在沙盤上隨便劃拉了起來。
提及來,雪餅的買賣實在並不太好做,本錢高,賣便宜了賺不到錢,賣得貴了冇人理睬,不過冇過幾日,合法第一日炒出來的熱度逐步褪去時,一個纏綿悱惻的故事在街頭巷尾悄悄傳播了開來……
冇過量久,青年關於長長舒了口氣,視野分開棋盤,這才重視到了馮小憐的存在,眉梢一挑,非常隨便道:“來了?”
阿宋性子較之趙秀兒活潑些,馮小憐與她乾係也頗佳,笑道:“那好,我出去一陣,阿宋不消等我,待會兒便收攤兒歸去吧。”
不過正如她不會決計密查庾季才的過往一樣,庾季才也對馮小憐為安在販子賣餅冇有一絲興趣,兩人訂交,也很有幾分君子之交淡如水之感,馮小憐稱他字也恰是這個啟事。
“孝閔天子即位那年十仲春初六。”馮小憐笑了笑,好似不經意地說道:“幫我看看運程,嗯,比如命定夫君何時會呈現啊……之類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