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以詭異且安靜的姿勢相互對視。
有賞錢!
檀生頓在原地悄悄聽。
商賈之家可用不起這一身衣料!
長春道長一口氣說了數十件江西宦海內宅的奧妙。
許儀之心裂成八塊,臉上卻麵無神采。
“嘴巴給我閉緊點,你命根子臨時髦好。”許儀之聲音毫無波瀾,一邊開口一邊三步並兩步走到長春老道跟前,拽起那老道的左胳膊猛地向上一提再瞬時猛往下拽!
甚麼世道啊!
前有大師閨秀剁人嘰嘰,後有翩翩公子卸人胳膊!
嗷嗷嗷!
許儀之雙手抱胸,站在檀生身邊,看長春老道眼神飄忽不定,語氣往下一沉,“你信不信,我把你眼睛給剜出來。”
一提一拽,兩聲慘叫!
一張冷酷臉,和趙家那小賤人他媽的的確如出一轍!
“信!信!信!”長春道長誠惶誠恐收回目光。
檀生指甲卡在手掌內心,寂靜半晌後,快步跨出雅間。
房裡是個女人!
“啊!啊!”
“大女人裡手!”長春老道咧著一張臘腸嘴阿諛。
長春老道當下撲上前去,伏跪在檀生腳邊,大聲嚎哭,“我說!我說!做的是凶!是凶!先壓牆頭,再壓屋簷,今次壓井蓋下!是喪事是喪事!”
“夠了”,檀生話音尚未落地,許儀之自發性極強地上跨一步,一拉一拽,此次利落地卸了長春老道的右胳膊!
檀生沉著地昂首看許儀之,許儀之沉著地低頭看檀生。
“我冇事也不要你命。”檀生語氣很淡,“我剛纔問你的話,可還記得?”
“做單還是做雙呀?”檀生輕聲問。
檀生抬步作勢欲離。
許儀之的語氣中捎帶有他未曾發覺的顧恤。
哎喲,好難堪呢...
官媽媽冷靜把頭迴轉過來。
南昌府馳名的紈絝,他都曉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