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清檀剛生了二胎,還未出得月子,正窩在床大將養著。
獨孤不求站在一旁垂眸看看她,再看看那小嬰兒,十二分的不甘心:“不是有乳孃麼?”
楚娘子忙和他邊說邊往外走,剛提到魚玖,魚玖就變戲法似地從牆角探出頭來,訕訕的:“師公。”
獨孤不求便把女兒藏進油衣當中,揣在懷裡,騎著馬出去了。
程尚食要勸她:“阿耶有事呢,改時候再帶你騎馬。”
杜清檀忍不住“哈哈”大笑:“這但是最純粹的孺子尿呢,夫君淋了以後,下一樁買賣鐵定要發。”
獨孤不求聽了那句“本身作的孽本身受著”,就又蔫吧下來:“我去瞅瞅是如何回事。”
梔子穿戴件粉紅色的小綾襖,配玉蘭色的小裙子,一手牽著程尚食,一手舉著一枝火紅的木棉花,立在門洞那兒,忽閃著黑亮的大眼睛,小紅嘴兒“叭叭”的。
獨孤不求肯定人以後,低聲交代梔子幾句,梔子便捏著那一枝火紅的木棉花朝著元鶴走去。
“他這麼肥了,你還親身喂他!也不怕把他喂得更肥!在肚子裡就貪吃,生出來還是這麼貪吃!”
他蹲下去,看著小女人的眼睛,淺笑:“本來你就是梔子啊。聞名不如見麵,幸會!”
也不曉得是如何長的,就很奇特,都是一樣的父母,一樣的養胎,她冇多吃也冇少動,更冇長多胖,可這孩子就比當時的梔子大了很多。
杜清檀倒是想得開,孩子嘛,老是每個各不不異,即便一根藤上結兩個瓜,也有一個大來一個小。
獨孤不求清算安妥出來,就瞥見杜清檀解了衣服,正給那肥胖小兒餵食,忍不住心生不平。
獨孤不求猝不及防,被淋得透透的。
她也冇覺著本身生這孩子時會死,隻是覺著要刻苦了,然後就是總也生不出來,就怕把孩子悶壞。
元鶴到來的動靜就是這個時候傳出去的。
魚玖刹時重生過來,忙忙地跑出去安排人手尋人。
“但是我想讓你給他換。”杜清檀頗霸道:“我辛苦將他生下,總不能讓你換個尿布也不可吧?”
程尚食感喟,人家親父女,她總在中間隔著也不算回事,不如去歇一覺。
獨孤不求見她歡暢,也就不再計算,耐著性子擦一把臉,再換好尿布,仍將孩子放回杜清檀身邊,籌辦去換洗。
比及生完,獨孤不求看這孩子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了,冇有得抱麟兒的欣喜,倒有些看仇敵的嫌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