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聞言走過來,細細旁觀一番後,讚道:“遠觀山有色,近聽水無聲。春去花猶在,人來鳥不驚。你的畫,果然是好的。”
他扶著那把琴的線,對我道:“我與蜜斯一樣愛好樂律,當蜜斯是知己,以是送蜜斯這把琴,隻盼望蜜斯哪日想起來,用這把琴奏上一曲,總不孤負了就是。若哪日,能與蜜斯合奏一番,也算了了鄙人的一個心願。”說罷,不由我回絕,回身便告彆拜彆了。
他也不惱,略有些得誌道:“自天津城門前,你我再未說過話,至今乃是旬日。”
我朝她皺了皺眉,她便不再作聲。乾脆荷兮也冇聞聲,她隻發起道:“也不必隻畫誰,可巧大師都在,蜜斯如有精力頭,把大師都畫出來可好?”
梅姑跟著道:“蜜斯好幾日悶在房裡了,還是出去逛逛透透氣吧。”
我看了她一眼,放動手中繡得歪歪扭扭的鴛鴦接過燕窩,吹了吹,道:“也冇甚麼苦衷,就是這幾日呆著有些悶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我實在犟不過她這張利嘴,便道:“那便去取筆墨吧。”
我忍不住去看那把琴,琴尾上刻著綠綺二字,恍然間,又想到了簽文所述:高低傳來事轉虛,天涯接得一封書,書中許我功名遂,直到終時亦是虛……
想了想又補上:“太子殿下許是記錯了,都城一彆,至今方纔八日。”
我輕笑道:“是你嚷嚷著要畫的,可得忍住了嗬。”
我想了想便對梅姑道:“那叫下人給我搬張桌子去後花圃吧。”說罷又滑頭地看著花奴渠儂和荷兮幾個,道:“本日我手癢,想去畫幅丹青,你們誰想入畫呀?”
我問道:“哥哥本年滿二十了吧?舅母冇有為你提婚事嗎?”
我細心形貌著他的眉眼,不由得想到小時候,也曾為他畫過一幅丹青,隻是當時歪歪扭扭的筆跡,不成形狀,虧他也肯收著。
我冷冷道:“勞太子殿下掛記,民女統統安好。”
與此同時,太子殿下走過來,道:“城門一彆,已旬日不見,方蜜斯這些天過的可還好。”
“你這侯門之女如何還乾起紅孃的活動了?”他笑道:“不過我倒是願聞其詳。”
他含笑道:“你放心,我的畫工雖不如你,但起碼還能辨認。”
我展開眼,聽了一會兒,問道:“誰在內裡吹笛?”
我瞪了她一眼,讓荷兮扶我下去。
他道:“實在是冇有的。”
我昂首疇昔,恰是衛離哥哥。
我寂靜不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