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前世[第3頁/共4頁]

蕭獻翻開遮住她半邊麵龐的髮絲，金狐收回了一聲近乎絕望的尖叫，但是這聲音卻因蕭獻的下一個行動戛但是止。

從冇對人說過如許直白的話，蕭獻內心感覺非常恥辱，就彷彿本身不著寸縷地站在人前。

“蕭獻，你和我之間……有冇有一點點……哪怕是一點點……”

蕭獻看著她殘破的身材，綿軟的手足，感覺現在為此人做甚麼都是值得的，卻不知還能為她做點甚麼，隻能咬緊牙關歎道：“金狐……你如許究竟有多疼……究竟有多疼……”

罷了，民氣難測，到了這步地步他也不肯再猜。

沈靈突地收回幾聲鋒利的笑，用腳踢了踢縮成一團的金狐，垂下視線遮住就要溢位的對勁：“南郡郡主張欲謀反，我為何不敢治她？陛下對你本就顧忌，更何況這手腕暴虐又狠厲的女人……但是你廢帝蕭獻的翅膀……”

牢中無日夜，蕭獻回到與蛇鼠為伴的日子也不曉得多久，便又有人拜訪了他這破敗不堪的牢房。

過了兩日又想：如何就不來了呢？之前那些更刺耳的不也冇有趕走她？

“沈靈，是我讓她偷的兵符！你放了她，是我逼她去的，她有把柄在我手上，是我逼她去的！”蕭獻的額角暴起青筋，呲著雙目朝沈靈大吼道：“不管你說甚麼，都是我讓她做的！你放了她，讓她去治傷，她不能死！她絕對不能死！”

“彆看我……殺了我……”金狐已經在崩潰的邊沿，她的指骨全斷了，本來就慘白削瘦的身材像一塊爛布，血人普通底子找不出冇受傷的處所。

沈靈說著，又從喉中爆出一陣鋒利的笑聲，神采俄然變得猙獰而扭曲。

“哦？既說我是欲加上罪，我就要與你辯一辯。前幾日有位個不知死活的女人，竟然從禁軍統領手裡竊兵符！你說我這算不算是欲加上罪？如許的罪過值不值得被千刀萬剮？”沈靈切近蕭獻耳邊，用極其含混的語氣道：“此人死撐著不肯說出背後的主使，以是刑部的七七四十九道科罰，我已經一一在她身上試了個遍。這賤人身材早就毀了，端賴一堆藥吊著命，不見到你不肯死呢！”

接著便慌了，常常腦中思及她臨彆時的神采，就感覺那不是甚麼好兆頭，但是又不敢細想。

滿身高低無一處不疼，但是金狐最不肯的，倒是讓蕭獻瞥見她如厲鬼般的臉。

那人一襲大紅色宮裝，披著水紅色掐金的大披肩，還是那樣的瑰麗豔極，彷彿能將這暗中的樊籠照亮普通。隻是蕭獻重視到，她頭上戴的是妃子的配飾，並非皇後的鳳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