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慢著!多大點事!我照做!”符雲昌道。
肖讓又歎一聲,道:“這官道既無樹木遮蔭,灰塵又大,車廂裡悶得慌……非走這條路不成麼?”
“無妨。隻是嚐嚐曲調罷了。”肖讓招招手,“快過來。”
“這……”符雲昌緊皺著眉頭,語氣裡略有暴躁,“我……我又不是來劫鏢的!我恰好也走這條路!看你們也在路上,趕上來打個號召不可麼?”
肖讓持續道:“不愧是江湖聞名的女俠,也難怪有那麼一身好工夫。看來讓你陪我操琴,倒是我委曲了你。”
“寨首要去羊角山,與我們並不順道。”俞鶯巧道。
“嗬,倒是你懂我。”肖讓笑道,“不過,也說不上委曲。你方纔隻是動手重了,且緩緩力道,輕撥就是。再嚐嚐。”
俞鶯巧微微怔忡。他的手,暖和柔嫩,比擬之下,本身的手如此粗糙,手心另有一層薄薄的繭子。
俞鶯巧有些遊移,“奴家不會操琴。”
“你也彆稱奴家了。細心想想,也不襯你。‘鄙人’也好,‘我’也罷,照你風俗的來吧。至於你這雙手……”肖讓放下她的手來,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瓷小盒。盒上描金圖案,恰是一枝蠟梅,“這盒膏藥你拿去,每日先以溫水泡手,再抹上它,半月以後,保管雙手白淨柔滑。”
俞鶯巧轉頭,“公子另有甚麼叮嚀?”
“這類時候,你讓我請誰好?”肖讓笑道,“再說了,我這把‘珠雨’也不是誰都能碰的。”
肖讓生了欣喜,“那敢情好。服飾就由我來選吧,你們這般的粗人,若由你們去,隻怕也穿不出甚麼都雅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