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是我小瞧了你們這些江湖人。他日如有機遇,本王定要親身拜訪安遠鏢局。”南陵王笑道。
肖讓昂首看她一眼,笑道:“多謝。也冇其他事……”他話到此處,擺佈看看,抱怨道,“一轉眼的工夫,如何又不見了……巧兒,勞你找我師姐來。”
她抬眸遠眺,浩渺雲煙當中,模糊可見一排船隻。那整齊之勢,恰若戰陣。封死水路,佈陣包抄,趙誌博一行,是要斷絕統統活路,把他們困死島上。現在,無糧無水無藥,即便殷怡晴說會有援兵,又是何年何月?
“王爺,我這一著,是置之死地而後生,請王爺務必忍耐。另有就是……”殷怡晴說著,轉頭望向了俞鶯巧,“方纔我們所談之事,切不成讓旁人曉得。特彆,是我師弟。”
俞鶯巧抱了拳,語出恭敬,道:“王爺言重了。鄙人安遠鏢局俞鶯巧。”
南陵王皺起眉來,道:“本王有甚麼好申明的?”
世人皆不在乎,唯有殷怡晴半側著身子,目送趙誌博一行消逝在雨色中。她柳眉微蹙,這纔開口,對南陵霸道:“王爺,我師弟出言無禮,還請包涵。此地人雜,王爺金身貴體,切莫多抱病氣,臨時到小間歇息吧。”
殷怡晴含笑行了萬福,又想起甚麼來,道:“另有一事,須得知會王爺。方纔那趙誌博借驗毒之機,燒了莊內堆棧的糧食,大要看來像是毀滅證據,實則恰是為了防備夜長夢多啊。”
眼看著這些枝葉隨水飄遠,她展眉,悄悄一笑。
俞鶯巧點點頭,往套間去。剛到門口,南陵王的侍衛就將她攔了下來。她也偶然出來,想著托他們傳個話就好,卻聽裡頭的殷怡晴笑道:“鶯巧mm不是外人,出去一同說話吧。”
符雲昌這番話,讓大廳內一陣發急。俞鶯巧倉猝上前,拉住符雲昌,表示他莫再多言。符雲昌不解其意,卻聽話地閉了嘴。
俞鶯巧查驗過幾處,既未見浮屍的魚蝦,也不見病死的鳥雀,彷彿都不是下毒之處。她走到淺水邊,俯下身子,掬起一捧水來,細細嗅過,也未發覺任何異狀。說來這湖也大,何況又逢大雨,即便下毒湖中,想必也沖淡了。
雲蔚渚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,島上常日用的都是湖水,也有好幾處取水滴。為節流時候,俞鶯巧和符雲昌便分頭行事。
“謝王爺抬愛。”俞鶯巧道。
趙誌博身子一顫,也不敢辯駁,他承諾了一聲,倉猝退出了門外。
肖讓雖想對峙,卻也心知有力迴天,隻得漸漸退了下來。他緊皺著眉頭,道:“我剛還說藥物有限,現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