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鶯巧已知幾分,走到肖讓身邊,問道:“公子,毒在水中?”
“明人不說暗話,王爺自引災害,累及世人。隻問王爺,究竟所為何事?想要引出何人?又籌辦如何結束?”殷怡晴道。
符雲昌這番話,讓大廳內一陣發急。俞鶯巧倉猝上前,拉住符雲昌,表示他莫再多言。符雲昌不解其意,卻聽話地閉了嘴。
小小一結,旁人或許底子不會重視。但安遠鏢局高低,都曉得此結意義――被困。
她抬眸遠眺,浩渺雲煙當中,模糊可見一排船隻。那整齊之勢,恰若戰陣。封死水路,佈陣包抄,趙誌博一行,是要斷絕統統活路,把他們困死島上。現在,無糧無水無藥,即便殷怡晴說會有援兵,又是何年何月?
俞鶯巧見狀,也作辭拜彆,她正要出門之時,南陵王卻叫住她,道:“方纔還要多謝你。本王對你多有曲解,也有很多失禮之處,可貴你不計前嫌,脫手互助。”他微露了笑意,又道,“倒也忘了問你名姓。”
肖讓見她來,悄悄一笑,點了頭,解釋道:“是烏頭。所幸劑量不大,不敷乃至命。現在暫以鍼灸催吐,再佐以湯藥,應可無礙。但卻不知這毒是下在水源還是貯水缸裡,幸虧老天幫手,臨時就用雨水。今後飲水,也須得煮開,方纔安然。”他說著,臉上微露了難色,“隻是,我帶的藥物有限,隻怕一定夠用。還是得儘快分開雲蔚渚才行……”
她不由歎了一聲,低下頭去。她垂眸之時,就見湖水上飄著很多殘花敗葉。疾雨沖刷,流風吹送,花葉悠悠飄遠,正向著對岸而去。
南陵王本想回絕,卻聽她話中有話,便隨她一起去了大廳旁的套間。
南陵王冇有說下去,隻餘了滿臉沉痛。一旁的俞鶯巧也已明白,表情也頓時黯然。這雲蔚渚四周環水,食品端賴船隻運送,現在糧絕,島上數百人又能守幾日?隻怕到時候毒物未能傷人,饑餓卻迫了性命。而此,又要引出多大的混亂……
“因而,王爺本身放了風聲出去,冇想到,那些餘孽做賊心虛,竟真的有所行動。”殷怡晴笑道,“王爺啊王爺,你既先去了梅穀,何不向師尊討個主張?用這般粗淺的戰略,如何治得住那些暗藏十數年的老狐狸。”
廳中頓起混亂,很多病人依言往外,尋覓器皿盛水。
車中皆是他保重之物,遭此大火,豈能不著緊。但到現在,車中物什隻怕都已燒著,即便滅火也無濟於事。俞鶯巧忙拉住他,勸道:“公子,謹慎火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