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誌博謹慎翼翼地抬了抬眼睛,道:“莫非王爺您也中了毒?且隨下官分開此處,尋醫診治!”
還未等世人進門,趙誌博便帶人衝在了前頭,粗聲嚷道:“王爺駕到,還不讓開!”
符雲昌聽他這麼說,抬眸看了看廳內的景象,皺眉道:“全帶過來得有多少人啊,你一小我行不可啊?”
倒是南陵王頭一個笑出了聲:“好傢夥!不愧是那怪老頭的徒兒!”
肖讓看著他,輕笑著開口道:“我不管你是甚麼人,甚麼身份,病室以內,無謂尊卑。要說國法,隻要一條:驚急嚴峻者為先,婦孺老弱厥後,餘者從序。我讓你等,你就得等。哪怕是當明天子,也不成前挪一名!”
雷韜滿麵驚奇,怔怔地不敢信賴:“這可如何是好?”
廳內的病人聞言,不明就裡,再者也難讓出道來,便都未行動。趙誌博怒不成遏,一腳踢向了擋在麵前的病人,喝罵道:“讓開!”
趙誌博四周的官兵見此人如此不客氣,齊齊取了兵器出來。南陵王的侍從那裡能坐視,也都圍上前來,一心護主。世人推搡怒罵,合法混亂之時,南陵王的身子俄然一歪,侍從們倉猝攙扶。官兵見有機可趁,正要脫手。卻聽清響破空,一抹紅纓一閃,長鞭疾打而來,那威猛之勢,駭得官兵疾退了幾步。
世人各懷心機,來至大廳,就見廳內滿滿的都是病人,竟連踏足之地都難找。有些症狀稍輕的,便體貼腸讓出了廳內的鋪位,在外頭廊下席地坐著。
俞鶯巧聽趙誌博這麼說,疑慮更重。先不說這食材中一定有毒,如果真有毒,也該留作證據。那裡有一把火燒掉的事理?這趙誌博行事未免過分詭異,不能不叫人思疑。
符雲昌聞言,揚眉道:“好。”
南陵王的神采慘白,呼吸亦沉重不堪。想來是方纔起火,鬨動氣血,催化毒性之故。他的神采還是氣憤,聲音卻較先前降落了很多,道:“……曉得該死就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