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跟你說的？”

程秋亦冇說話，閉著眼淺笑，她耳朵切近柳舒晗的胸膛，能清楚的聽到她加快的心跳。柳舒晗是個傻瓜，可就是這麼個傻瓜支撐著她走過那些靠近崩潰的日子，這個傻瓜喜好人的眼神太直白，全天下都曉得她喜好程秋亦，隻要她本身覺得她掩蔽的很好。

程秋亦見她冇反應，乾脆直接把人帶進浴室裡，用溫水打濕了毛巾親身給她擦臉，毛巾湊到柳舒晗麵前她纔回神，頭一偏躲開，“我本身來。”

“是是是，都是我不好……我混蛋，我不是人……”程秋亦哭笑不得地接住柳舒晗安撫，柳舒晗趴過來恰好壓住她一頭長髮，疼得程秋亦倒吸一口氣。

程秋亦說愛她。

“啊！”柳舒晗痛得尖叫，“程秋亦你輕點！殺人啊！”她最怕痛，被小刀劃破了皮都跟要死人似的，程秋亦來那麼一下，柳舒晗隻感覺本身半條命都快冇了。

柳舒晗慌了，眸子子四周亂瞟，“甚麼躲不躲的，秋亦，你在說甚麼呢。”

柳舒晗剛爬了十八層樓，麵前金星直冒，拖著步子走到程秋亦家門口，一手撐著膝蓋喘粗氣，另一手顫顫巍巍遞上快遞包裹，“美……美女……有……有你的……快遞……”她肺裡供應呼吸的氧氣都快耗損殆儘，說這麼幾個字幾近要了她的小命。

“不是！”柳舒晗脫口而出，“我……我隻是……你如何會……你不是喜好男人嗎？”

“這還用人說嗎？你之前談了好幾個男朋友，如何能夠……”

看柳舒晗不幸兮兮一張臉，程秋亦捨不得逗她了，她摟住柳舒晗的脖子歪在她身上，腦袋蹭進柳舒晗的頸窩裡滿足地喟歎，“舒晗，我說這是我第一次吻彆人，你信嗎？”

程秋亦順手把阿誰盒子放在鞋架上，盯著柳舒晗的發頂道：“三分四十五秒。”

舒晗，感謝你的固執。

倆人並肩坐著，都不說話，過了好久還是程秋亦主動開口突破沉默，“舒晗，你迴避我，是真的不喜好我，不肯意接管我嗎？隻要你說是，我二話不說立馬就走，今後再也不在你麵前膈應你。”

“舒晗，我覺得本身不成能喜好上你，你那麼怯懦，人又癡鈍，跟個小孩子似的，我如何能夠看上你呢？但是你就這麼一點一點滲入到我的餬口裡，等我發明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。”

“感謝你喜好我。”

柳舒晗連續數了程本身好幾條罪行，說完以後忐忑地嚥了口唾沫，等著程秋亦發落。她一口氣上了十八樓，到現在都冇緩過來，麵色慘白，連嘴唇都冇有半點赤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