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太後本日受了虛驚,恰是惱的時候,還未嗬叱,等看清榻上事物,她瞪大眼,驚得說不出話來。她平常憩息用的錦緞軟枕上插著一把匕首,刺著一張紙條,上麵隻寫著“羽”字。宮女們嚇得瑟瑟顫栗,奉養劉氏多年的人都曉得,劉閥比來死了一個公子,就叫劉羽。莫非這是索命?
劉太後又驚又怕又怒,她內心清楚,這和劉家絕冇有乾係,是舒閥!
車軸旁站立的人輕聲道:“陛下,要不要小人去叫舒女人來發言?”
這一刻,劉太後如墜冰窟,寒氣從心底直冒上來。
城牆腳下,停著一輛廣大的油布馬車,四周圍著悍勇的衛士,因為舒家車馬步隊過於惹人,這溫馨一隅的馬車纔沒有人重視。
門從外被推開,舒軒走了出去,“甚麼欺辱?”進入房中,見到舒儀受傷的模樣,舒軒麵色一冷,如同三九寒天,“誰傷的你?”
宮女把匕首拔下,劉太後伸手拿了過來,冰冷的金屬觸在肌膚上,她眼裡突然迸收回厲色。
啟用了舒老留下的暗探,冇多久宮中就有回饋的動靜,劉太後宮中疑似走水,受了虛驚,一夜都冇有睡,第二日就召了奉國寺的和尚入宮誦經,還懲罰了幾個宮人。
馬車內久久無聲,過了好一會兒,車簾掀起,鄭衍隔著遠遠地對舒家步隊瞭望,也不知是否看清,他臉上淡淡的期盼全然消去,聲平如水道:“算了,她既偶然,何必增加煩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