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儀驀地瞪大眼，“死了？”

到了第二日服藥的時候，丫環端著藥碗出去，舒儀蹙起眉，再看一看，鄭穆跟著丫環身掉隊房，她一張臉更加苦透了。

鄭穆：“……”

他可真是比明眼人還鋒利，舒儀撇了撇嘴，用力挑了一大塊藥膏，厚厚一層敷在手掌上。

她還沉浸在小情感裡，冇一會兒丫環帶著筆墨出去，代為執筆寫家書。

舒儀一怔。

舒儀勉強點頭：“是還能夠。”

舒家不怕假詔，世家門閥，對皇權並冇有那麼死忠，老天子死了，他真正的設法早已冇有人放在心上，門閥世家所估計的，不過就是新帝的態度以及對門閥的態度。鄭衍本身並不差，唯獨他身後的劉閥，一門心機架空其他門閥，總想著一家獨大。論乾係，其他門閥還真繞不過劉閥。誰讓它是新帝的母族呢。

這一聲輕的幾近隻能貼耳聞聲，鄭穆卻聽得清楚。明顯已經言明斷絕師徒乾係，聽她密切一句，竟叫貳心頭一熱。

可惜了鄭衍――想到他，舒儀不由有些猶疑，舒家到底還應不該該站在他這一邊。

“信不過我？”鄭穆隨口這麼一問，綁帶解開，暴露來的手掌已經結了一層痂，鮮紅的一塊布在掌心，猙獰可怖。他從袖中取出一個瓷瓶。

鄭穆聽出她話裡有話，心中一動。此時舒儀已放下簾子，馬車漸漸啟動拜彆。

他分開配房，進了書房，直接喚了管事來，另派親信之人去刺探劉閥的動靜。方纔舒儀臉上較著憂愁過火的神情，聲音卻裝得混若無事，覺得瞞過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