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吧，鄭泰，朕在京中等著你。

劉覽見他臉顯厲色，又道：“就算要論罪，也等劃一兵變以後，到時不管陛下如何決定，太後與臣都冇有二話。何況要科罪名，昆州杜若晉讓道明王，附從背叛，纔是禍源，陛下千萬不成姑息。”

他的聲音稍嫌呆板，冇有半點溫和，鄭衍卻知他生性如此，並不見怪，道了一聲“平身”，隨即開門見山道，“雲州戰事，蕭將軍如何看。”

鄭衍在心中悄悄唸了一聲這個名字，驀地心頭髮悶，又澀又酸。

提示，接下來將進入交戰階段

鄭衍怒極反笑，“好好，好一小我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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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衍心底微微一疼，“舒儀，你要去昆州？莫非是舒家容不下你？”

鄭衍聽完，沉默半晌道：“朕不如明王。”

鄭衍手指在書案上悄悄敲擊了一下，“明王十萬雄師逼京，袁州等著朕與明王交兵怠倦的時候再趁亂而入，想撿漁翁之利。這的確像我那位三哥做的事。”

劉太後一驚以後道：“明王不過一州之兵，全天下都是陛下的，彆說他能不能來，就是來了，下旨調兵勤王，定叫他有來無回。”

鄭衍並不是一言能定天下的帝王，與世家周旋已經破鈔了他大半的精力，最後想要提報的豪門弟子，並冇有遵循他的假想進入朝廷中樞，反而被朝廷眾臣架空開，遠派戍邊。

這幾近已是最壞的預算，普通人在禦前毫不敢說的這麼直接，蕭銘卻毫不儲存地全說了。

鄭衍心道，她看破了他的四周掣肘的處境，勸他唯纔是舉，破格汲引親信。這統統的做法，都是為了擺脫劉閥的影響。

“有將軍此言，朕心欣喜很多。”

鄭衍將杏花緊緊握在手心，目光投向遠方，垂垂果斷――矩州玄武旗很強，都城朱雀旗也不是弱旅。

“不成！”劉太後與劉覽同時出聲。

蕭銘垂著頭，俄然感到麵前多了一道影子，他微微昂首，一雙眼樸重而果斷。

“陛下，”劉覽軟聲道，“洪、蕭、趙三家運營雲州幾十年，是處所門閥，部下弟子也有在朝為官者浩繁，何況，洪家多年來都是站在陛下這一邊的，陛下可記得，當年開府之時，劉家供奉的一處礦產，那實在是洪家的財產。”

鄭衍點頭，忽而有一朵小花在風中搖落，飄到他的肩上。他拾起那朵花，花蕊點點如胭脂，花瓣粉白，清風入懷，彷彿另有點暗香。鄭衍把花撚在鼻下悄悄一嗅，不知如何，腦中俄然想起一張臉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