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這時,遠遠有一盞宮燈漸漸迎來。雲羅覺得是鳳朝歌不顧酷寒出來尋她,倉猝上前幾步,低低喚了一聲:“朝歌,你……”
“娘娘,備鳳輦吧。從這紫薇殿到雲露殿另有不近的路呢。”女官勸道。
那紫衣金冠的男人便是河間王,皇族表親,鳳朝歌見了他還得稱一聲王兄。
底下的群臣與宗眷貴婦們但是拿著眼看著她一舉一動,一顰一笑,一絲一毫都毫不放過。她過分年青又過分美。但是不知為何,年青的梁皇返國後便力排眾議立即冊封了她為皇後,由她一人主持大局轢。
女官扶著她,低聲道:“要不娘娘去前麵的暖閣坐一坐,喝一杯熱茶醒醒酒。”
雲羅看著遙遙的宮殿,點頭:“不了,我若晚歸,朝歌會擔憂的。”
他說這話時,一雙烏湛湛的眸隻盯著雲羅的美眸。
3、河間王不算是男佩,跟雲羅冇啥乾係。
“為甚麼?”他看著她飛來的媚眼,頓時心搖意馳,呆呆問道。
雲羅半閉了眼,淡淡道:“河間王謬讚了。帝後二人本不就是如此嗎?”
雲羅輕笑,不動聲色掙開他的手,正要脫了繡鞋出來。俄然河間王蹲下,握住她纖細的腳踝,抬眼笑道:“不知本王有冇有這幸運能服侍皇後孃娘脫鞋。”
四周群臣一聽頓時轟然大笑。趙正亮一聽也嗬嗬笑了起來。
雲羅轉頭看去,隻見本來緊緊跟著她的女官與宮人們早就悄悄退後。
有民氣機一轉,頓時瞭然。青樓中磨鍊過的女子就是不一樣啊……
雲羅掃了一眼,似笑非笑地看向河間王,柔聲道:“本來殿下早就在這裡籌辦安妥,隻等本宮來了。”
女官捧了酒上前為她斟滿了一杯。雲羅站起家,漸漸地,穩穩境地下了九級禦階。她每一步都走得如蓮花輕綻,頭上沉沉金鳳步搖明晃晃的,可刺人目。
河間王坐在她劈麵席上,看定她,俄然道:“方纔聞聲皇後喚了皇上的名諱,如此看來皇後與皇上恩愛情深,實在令人戀慕。”
熱熱烈鬨的宮宴終究罷了。滿殿杯盤狼籍,群臣儘歡而歸。
酒過三巡,宴席更加熱烈起來。該敬酒的敬了酒,該話舊也敘了舊,殘剩飄忽的目光俄然都不約而同地看向高高在上的傾城女子。她太美,使情麵不自禁地將目光粘連在她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