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羅一怔,下一刻纖腰被一雙有力苗條的手環繞住。銅鏡中俄然呈現了另一張清俊的臉龐,一股平淡卻陌生的氣味也隨之撲來。
身上五臟六腑像是瞬息間移了位置,她悶哼一聲昏了疇昔。
“你們如何都不說話?”鳳朝歌輕笑,隻是那一雙眼冷如冰霜:“朕的皇後,梁國的一國之母,竟然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擄走了!”
此次皇後被擄過分詭異,好端端的就在明曄寺中不見了蹤跡。皇後身邊的女官內侍十足被刺客殺死,無人曉得皇後被擄到了那裡去。現在天因為是一年一度梁京中的酬神節,四周八方來都城的人特彆多。龍蛇稠濁,誰也不知是甚麼時候寺中混進了刺客。
雲羅吐出一口血沫,眸中被肝火撲滅,嘲笑連連:“你又是甚麼狗東西?!河間府不過周遭百裡,兵力十萬不到。你在本宮眼裡不過是小小跳梁小醜,說甚麼繁華繁華,我呸!”
他說完長笑走出房中。
河間王吃痛“啊”的一聲將她狠狠甩開。雲羅跌落在地上,頭重重撞上嫁妝。珠玉釵簪劈裡啪啦落了一地,她一聲不吭反手抓起一枝鋒利鳳簪反身狠狠刺向他。
“說吧,你到底要做甚麼?”雲羅冷冷問。
過了一會兒,有禦前內侍悄但是至,給了雲羅一方朱漆紅盤。雲羅翻開綢布看了一眼,不由瞭然一笑。
“去吧。找不到朕的皇後,你們十足提頭來見朕!”他冷冷地一字一頓隧道。
“皇後醒了?”房門處傳來河間王似笑非笑的聲音。
“你們說話啊!!”他猛地吼怒。
河間王一怔。他冇推測雲羅這麼聰明,不過他很快規複笑意,溫聲道:“天然是本王的居處。不然另有誰有這個膽量收留皇後孃娘呢?”
河間王冷冷嗤笑:“皇後自發得聰明絕頂,環球無雙。如何不想想到底是如何落在本王的手中?”
“你想要做甚麼?”她怒喝。
這是當初十六歲的華雲羅的模樣。明麗斑斕,像是一朵盛開在路邊興旺卻凶悍的野花。帶著狠戾與倔強展現在世人麵前。
她見河間王冷著臉不語,頓時罵道:“你這個兩麵三刀,吃裡扒外的狗賊,難怪你會這麼主動當了本宮的馬前卒,本來都是為了鳳朝陽能回京複位!”
“是鳳朝陽派來的人嗎?”他又問。
雲羅看著他閃動的目光,嘲笑連連:“當然。就算要死也要死得明白。不過你有本領將本宮劫走,莫非有本領把本宮帶出都城嗎?皇上必然在出京的各個要道上派了重兵扼守,你要逃出去的確是難如登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