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附在皓兒耳邊低聲道:“倘使我們還留在這裡,他們會殺了你師父,皓兒,你想讓你師父死嗎?”
不速之客來到我們麵前,兩邊對峙,不言不語。
“跟我走!”他嗓音沉悶,拉過我的手,往門口走去。
行動微亂,無情走得很艱钜,我想上前扶住他,但是以他的脾氣,他會膩煩我的美意。
“你曉得我在想甚麼?”我側眸一笑。
他無神地眨著眼睛,“暗器正中後背。”
折騰很久,我累得頭昏目炫,奇特了,再如何倦怠,也不至於頭暈呀。
保衛越來越多,府中的劍客也趕來堵截刺客,蒙麪人招數突變,又狠又快,一擊即中。
趙顯看著我,眉宇間並無醉意,卻覆蓋著濃厚的酒意。他的目光垂垂迷亂,定在我臉上,灼燒著我。慾念滿盈,他緩緩起家,擁著我走向床榻……
他付之一笑,雙臂抱肩,不籌算理睬我的調侃,也不再詰問下去。
皓兒持劍上前,煞有氣勢,義憤填膺道:“我和母親不會跟你們走的,你們速速拜彆,不然,我師父返來了,你們就會命喪於此。”
此人竟如此不知好歹,白費我一番美意。我佯怒道:“我那麼辛苦才撿回你一條命,你如何能夠如此隨便?”
“我奉侯爺之命,帶你和嬴皓回侯府,侯爺自有安排。”
我不由猜想蒙麪人的身份,此處宅院絕非平凡人能夠具有的,倘使他是這宅院的仆人,那麼他便非平常之人;倘使他是奉人之命,那麼救我之人便是這所宅院的仆人。
究竟是誰救我呢?為甚麼要救我?
“為你解毒。”我掙開他的手,決計忽視臉紅心跳,將他的黑袍褪至腰間。
我手執青銅杯,曼聲道:“侯爺,寐兮敬你一杯。”
無情冷聲道:“我護送你們回秦國。”
下一刻,他扣住我的腰,逼迫我跟他分開,我用力地掰開他的手,倒是掙不脫。
我斟上酒,遞給他,“侯爺文韜武略,這等年青小子又如何比得上侯爺的霸氣與策劃呢?”
“被毒蛇咬了,你竟然不曉得?”他已穿好衣袍,以衣袖抹了抹嘴唇,抬眸瞪向我。
想不到皓兒偶然中的一句話,竟讓他猜測出了我們的身份。
解毒一事以後,我發覺他的態度有所竄改,固然他仍然寡言少語、神采冷酷,他嘴角的弧度卻經常牽起,目光溫和。偶然候我發覺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和以往並不一樣,我用心俄然抬眸,迎視之際,他麵色突變,鎮靜地移開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