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究無法地放棄了暴力破陣的動機,認命地想要在生命的絕頂睡上最後一覺的燭七,卻又被兩個肚裡黑的“小螞蟻”給圍觀了。
脾氣可謂暖和的燭七,麵對著無處不在的、討厭的沙子,和不知所蹤的敬愛鱗甲,也不由暴躁地大犯了一通“起床氣”。
燭龍殘魄尚未弄到手,戚珃先生和傅衍真人便已經就燭龍殘魄的歸屬題目產生了分歧。
傅衍對戚珃那不甘束縛的性子已然有所體味,倒是冇推測他會如此直白的對他提出來。
沉默了一瞬,傅衍深深地看了戚珃一眼,仿若意有所指普通,將目光移向了正在接受著燭龍殘魄撞擊的鎖仙陣,無辜道:“我並冇有囚禁你,也未曾限定你的自在。”
而被這朵爛桃花給強行拖走的青龍,也隻來得及在發明爛桃花施法的刹時,將他的本命寶貝丟入陣中,以此空間寶貝為媒介,發揮神通,於天翻地覆間勉強撐出一片空間,抱著死馬權當活馬醫的幸運,將鎖妖陣和燭七一起歸入此中,聽天由命了罷了。
料想當中,卻又出乎於料想以外。
太古期間,人類大能、妖族大妖和魔族巨魔,為了成聖機遇,為爭奪天賦靈寶、靈根,爭搶靈山福地,為了爭信眾門徒,都曾無數次大打脫手,那可真真是鬥了個山崩地裂。
隻要看著傅真人無可何如的模樣戚珃就歡暢。
鐘山之下萬丈深處,以他最愛的幽冥石鋪砌而成的洞府已然靈氣儘失,成了他最討厭的沙子。
“嘖!”臭不要臉的,剖明你妹渾家你妹啊!
“嗯哼,內、人——”傅衍噙著笑,意味深長地喚了戚珃一聲,以指尖推著戚珃的額頭轉向又一次撞向虛空、打擊鎖仙陣的燭龍殘魄,操著他那愈發乾啞的嗓音,以極其怡人的韻律不緊不慢隧道,“待回了丹鼎門,你再漸漸剖明給我聽,現在,煩請渾家先奉告我,能夠打動你、讓你肯持續乖乖聽話的前提,嗯?”
鬥轉星移,滄海桑田。
戚珃眉眼彎彎:“我喜好。”
一覺醒來,物非人非。
燭龍一族雖有凶名鼓吹了億億年,燭七這個燭龍的鼻祖級神獸賦性卻並不殘暴,乃至稱得上暖和,隻是天生嗜睡如命罷了。
傅衍無法地揉了揉眉心:“你我是道侶,燭龍殘魄到底歸誰又有甚麼辨彆?既然你要他並無甚用處,何必非要跟我爭一爭。”
傅衍似笑非笑地睨向戚珃:“金丹期便能夜視,何必用燈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