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冇錯,傅真人並冇有囚禁我,隻是……”戚珃神采穩定,慢悠悠地說著的話語略微一頓,這纔不緊不慢地吐出了後半截話語,“不準我分開你擺佈罷了。”
燭龍殘魄尚未弄到手,戚珃先生和傅衍真人便已經就燭龍殘魄的歸屬題目產生了分歧。
玩兒命地暴力廢除鎖妖陣,把通體金光都給撞得暗淡了也冇能破了陣的燭龍殘魄,這輩子的確就是“悲催”的代名詞。
如果不是有青龍護著,在開端朋分地盤的時候,燭七能夠連座二流靈山都占不著,隻能露宿毫無靈氣的荒漠了。
為了擺脫束縛,分開這可愛的戈壁,尋個能夠養魂的好去處持續睡覺,燭七可謂是用出了吃奶的力量來打擊那鎖妖陣,卻不想,如此行動非帶冇能突破這法陣,反而令他的殘魄更加衰弱,已然靠近消逝了。
戚珃頂著傅衍的手指,也不躲開,反倒是兩眼彎彎,對著傅衍笑得愈發純良,“再者說,我坑誰也不能坑自家道侶啊,咱又不是外人,是吧?!”
饒是非常清楚傅真人肚裡黑的程度,戚珃卻也並未想太多,隻因他想當然地覺得傅衍記取他們之前談好的“采補買賣”纔會有如此一說,因而乾乾脆脆地應了一聲:“成交。”
終究無法地放棄了暴力破陣的動機,認命地想要在生命的絕頂睡上最後一覺的燭七,卻又被兩個肚裡黑的“小螞蟻”給圍觀了。
傅衍無法地揉了揉眉心:“你我是道侶,燭龍殘魄到底歸誰又有甚麼辨彆?既然你要他並無甚用處,何必非要跟我爭一爭。”
“嗯哼,內、人——”傅衍噙著笑,意味深長地喚了戚珃一聲,以指尖推著戚珃的額頭轉向又一次撞向虛空、打擊鎖仙陣的燭龍殘魄,操著他那愈發乾啞的嗓音,以極其怡人的韻律不緊不慢隧道,“待回了丹鼎門,你再漸漸剖明給我聽,現在,煩請渾家先奉告我,能夠打動你、讓你肯持續乖乖聽話的前提,嗯?”
有鎖妖陣相隔,又因殘魄實在不敷安定,憋了滿肚子起床氣無從發作的燭七,隻好撩開眼皮子,用他那雙亮晶晶的眼睛,以一種俯視螻蟻的姿勢,看向了繞著他圍觀了三五圈以後,開端喋喋不休的兩隻“小螞蟻”。
脾氣可謂暖和的燭七,麵對著無處不在的、討厭的沙子,和不知所蹤的敬愛鱗甲,也不由暴躁地大犯了一通“起床氣”。
太古大能鬥法向來隨心所欲,百無忌諱。
冇人曉得傅真人臉上到底帶了多少層臉皮麵具,歸正被劈麵戳穿了睜著眼睛說的瞎話後,傅衍的神采連分毫竄改都冇有產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