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”葉少陽深深吸了口氣，百鬼朝陰陣，是將陰氣歸納一處，以貪狼、破軍二穴為陣眼，九陰循環，陰極反陽，可超度亡魂，這是陰宅的風水，如果用在陽宅……的確凶到頂點，九陰循環向上，進入陽宅，幽靈不得其路而出，住在這棟屋子裡的人，有多少能死多少。

白衣人點點頭，“十天以內，馮心雨殺光住院樓統統的人，拘其靈魂，送往陰巢，充當她的鬼仆。這就是她演變的顛末，看完了，歸去吧。”

“不看過程了，”葉少陽揉了揉發麻的頭皮，“我曉得必定比這老鬼子還慘痛，直接給我當作果吧。”

“為甚麼要等她快死的時候？”身後傳來小馬的聲音，他也早醒了，一向在聽白衣人報告，忍不住插了一句。

“不曉得，自從古墓翻開，它就在內裡了。”

白衣人道：“誰說邪靈不能仁慈，我可向來冇殺過一小我，不然也活不到明天。你另有甚麼想曉得的？”

“芮先生的初誌，就是想操縱死在軍器庫裡的亡靈，通過陣法傳送到軍事病院裡，殺光統統鬼子。阿誰鬼影邪靈，就是在陣法成型以後呈現的，我不曉得它的來源，隻曉得他很強，以一己之力，壓抑居處有亡魂，讓病院裡的人臨時安然，直到馮心雨呈現，在她將死之際，開釋一向被它壓抑的鬼氣，進入她體內，促使她刹時成為鬼首。”

“你有甚麼想問的，現在能夠問了。”白衣人轉過身來，望著葉少陽。

“古墓？”葉少陽一怔，“哪來的古墓？”

“看馮心雨殺那兩個男人，倒是大快民氣，但是阿誰女人彷彿冇有獲咎過她，”小馬遊移道，“為甚麼也會被殺？”

白衣人道：“冇有，這類事也冇法預謀，我猜想，它一向在等機遇，等一個非命之人，來幫忙它完成打算。馮心雨成鬼首後，在它的指導下，鬼屍雙修，屍身停放在住院樓裡，接收屍氣，靈魂在陰巢裡持續修煉。”

“這件事要重新提及。”白衣人吸了口氣，“不要嫌我囉嗦，有些事情，必必要重新開端說，不然你聽不懂。”

兩人竟然還冇有死，目光渙散，口中收回衰弱的嗟歎。

想到剛纔的經曆，切當說，是馮心雨的經曆，心中百感交集，非常糾結。

葉少陽坐起來，定睛打量站在窗前的白衣人，他負手而立，望著窗外，風把他的長髮和衣襬吹得飛舞起來，這模樣看上去很酷，很有點時裝劇中獨行大俠的感受。

葉少陽一聽怔住，冇想到芮冷玉的通靈術，竟然是家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