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媽/的，禽獸，禽獸！”小馬眼圈紅了起來，扯著嗓子痛罵，不知罵的是大佐，還是阿誰負心人東野。

大佐神采生硬的咧著嘴，幾近要吐出來。

“心雨！”小護士嚇得跳起來，回身望去，馮心雨身穿一身白裙，用一個奇特的姿式蹲在床上，手裡舉著她的梳子，嘴角浮起一抹詭笑，用令人發冷的聲音說道：“我來幫你梳頭吧。”

她扭曲著身材，像一個軟體植物，爬到小護士麵前，伸開嘴，舌頭竟然像蛇信一樣分紅三叉，從小護士臉上舔過，便是一層皮肉被扯下。

馮心雨舉起雙手，把腦袋合在一起，抱住大佐的脖子，伸出三叉舌頭，在他臉上舔了一下，撕下一塊皮肉，有滋有味的嚼起來。

“哇……”小馬終究忍不住，哈腰吐起來，成果甚麼也冇吐出來，一想大抵是白衣人作了法，讓他在夢中不至於過分狼狽，因而昂首再度望去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她停止抽泣，爬到床頭，在床頭櫃上摸到了一把手術刀，用手撩了一下混亂的頭髮，放聲大笑起來，眼神中不再有痛苦和哀痛，隻要斷交，隻要仇恨。像烈火一樣燃燒。

葉少陽悄悄歎了口氣，心中五味雜陳，被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覆蓋，堵塞的很難受。

葉少陽搖了點頭道：“華國有句古話，恨不得吃你的肉，冇想到她真的做到了。”

“已經有了，當時這座樓下，起碼死了幾十小我，出去我再奉告你，接著看吧。”

“擦你媽的！”小馬朝著房間衝疇昔，被葉少陽一把拽住。

“東野三郎，我做鬼也不放過你！”

馮心雨險惡的笑著，眼中冇有一絲憐憫，幽幽說道：“那就跟我一起走吧。”

“從這一刻，天真仁慈的馮心雨，死了。”白衣人喃喃說道，再度揮手，然後推開房門，這時候大佐已經不在了，馮心雨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，脖子上血痕累累，嘴角還掛著一抹血跡，嚶嚶的哭著，哭的很悲傷，很絕望。

“很慘。”白衣人說，再度揮手，畫麵一轉，來到大佐的辦公室。

小護士在對著鏡子梳頭，俄然間，她感遭到脖子有點癢，彷彿被人吹了一口氣，倉猝轉頭，甚麼也冇有，小護士皺了皺眉，持續梳頭，口中哼著一首輕巧的曲子。

小馬捂住嘴，肚裡嘰咕出聲，幾乎吐出來。

“你乾嗎？你忘了這是幻象，隻是曾經產生過的事情，你出來乾甚麼，回到七十年前救她？”

看著緩緩爬過來的馮心雨，大佐絕望的大呼一聲，抽出佩刀，對著馮心雨劈了下去，一股血漿噴出，馮心雨腦袋被劈成了兩半，內裡底子冇有大腦，隻要無數玄色的小蟲子，異化著血漿，在頭顱裡爬來爬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