爺爺的問話，讓我不曉得該如何答覆。

我踏在一片虛無縹緲的灰色石徑上，每一步都伴跟著靈魂深處的顫栗。我偶然間昂首一看，龐大的石製牌坊上鮮明寫著三個大字：

我啃了兩個雞腿，一大口酒下肚，決定跟這位道爺坐而論道，閒談一番。

“爺爺！”

……

每逢此時，肮臟老道就會帶一大葫蘆酒，餵我喝下，喝完了沉甜睡去，第二天渾身骨頭像散了架一樣。

……

“嘿嘿，死道友不死貧道。我不入天國，誰特麼愛入誰固然去入。”

在茅山三年，我除了砍柴擔水，就隻學了三道根本符籙，至於道法，他們更是一點都冇有傳授給我。

“比如彆的教派說，你不信我就得下天國。”

老羽士儘情蕭灑，看起來瘋瘋顛癲，實則活的很通透。

明天又是立冬，老羽士早早的就來到了我的茅草屋，還帶了一隻燒雞，兩盤小菜。

三道符籙被我練習的閉著眼睛都能諳練的畫出來。我巴望學會更多的道法，但卻冇人敢教我。

就如許，我在後山的小茅草屋裡餬口了三年，每天除了擔水砍柴，就隻要上山前偶遇的瘋顛老羽士會出去坐坐，陪我說說話。

“那彆的教派還說，我不入天國，誰入天國呢？”

“你的這類環境，若修太陰喜神術，憑你的悟性，九煞陰氣就算不能煉化，最起碼也已經被壓抑，可惜…… 唉！”

“他們是怕你身負閻王命格，方了他們，這纔不肯傳你道法。茅山上清派有兩種道法，一曰：清微玄天道，能夠驅鬼降魔，超度亡靈。二曰：太陰喜神術，是一種巫術。能夠煉陰化煞，行走陰陽。”

“彼蒼已死，黃天當立！”

“唉，這茅山的炊事，是貧寒了些，看給孩子饞的。”

我統共學了三道符籙：退鬼符，卻妖符，縛靈符。

“彆的教派說，大家可托，大家可學，我們？”

“那彆的教派都說，要信賴運氣，不做逆天之事。”

“孩子，彆怕，這是陰曹地府…… 是我招你過來的。爺爺犯了地府律法，理應受刑。但你身上大劫將至，禁製鬆動，九煞陰氣就將近出來了。你的神通學的如何樣了？”

“管吃誰的乾啥，有的吃就吃，有的喝就喝，誰曉得能活到哪天呢。”

我也曾翻閱爺爺留下的舊書，但是內裡滿是白紙，竟然一個字都冇有。

四周的氛圍彷彿凝固，每一口呼吸都如同吸入寒冰，我閉上眼睛，腦海中爺爺的身影與那些砭骨的話語交叉在一起，讓我既悲忿又無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