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低頭望向本身，隻見皮膚大要出現一層淡淡的藍光，那是九煞陰氣即將失控的前兆，寒氣如細針般，從每一個毛孔鑽入，直透脊骨，讓我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。

“哪不一樣？”

看我支支吾吾，冇有答話，爺爺緊閉雙眼，說了一句：

老羽士儘情蕭灑，看起來瘋瘋顛癲，實則活的很通透。

“人彆的教派還說了，要學會放下，學會寬恕。”

我問道爺，為啥我感覺咱道派跟彆的教派不太一樣？

……

“爺爺！”

“儒家拿起，佛曰放下，我們道派？”

四周的氛圍彷彿凝固，每一口呼吸都如同吸入寒冰，我閉上眼睛，腦海中爺爺的身影與那些砭骨的話語交叉在一起，讓我既悲忿又無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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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爺嘿嘿一笑：

“比如彆的教派說，你不信我就得下天國。”

肮臟老道道學高深，我深感辯不過他，隻能低頭喝著悶酒。

“哼哼，都甚麼層次，敢跟道爺我一個教派？”

火線，陰暗的燈火忽明忽暗，映照出一座陳腐的刑台，台上鐵鏈交叉，收回刺耳的摩擦聲。

但砍柴擔水養的我體格健碩，遠勝凡人，身上的寒氣也垂垂習覺得常。

肮臟老道歎了一口氣，“唉，東漢末年有個羽士，他一個不歡暢，喊出了一個標語，天差點冇被他捅了個洞穴。”

“清虛，蒼鬆，有為，妙道，歸真，老夫當年為了你們偷藏秘笈，被趕下山去。現在你們卻對我孫兒見死不救，哈哈哈，我看錯你們了！”

最觸目驚心的是，他的雙肩各被一根粗大的鐵鉤穿透，那是傳說中的琵琶骨之刑，讓他即便身在幽冥也冇法逃脫這份折磨。

“彆的教派說，大家可托，大家可學，我們？”

夢境當中，四周陰風陣陣，這裡的霧氣如同本色般沉重，壓得我幾近喘不過氣來。

就如許，我在後山的小茅草屋裡餬口了三年，每天除了擔水砍柴，就隻要上山前偶遇的瘋顛老羽士會出去坐坐，陪我說說話。

“道爺你說，為啥玄門那麼牛批，當代天子滅佛，卻不滅道呢？”

見我進屋，老道擺了擺手。

我也曾翻閱爺爺留下的舊書，但是內裡滿是白紙，竟然一個字都冇有。

幽冥界？莫非我死了？

道爺牛逼哄哄，我還是不平，持續發問。

四周還是是茅舍的暗淡與死寂，肮臟老道已經不知何時分開了。但那陰冷的感受卻如影隨形，彷彿幽冥界的寒氣已悄悄滲入至實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