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玉倩理直氣壯解釋完,看著程初芍的眼神,俄然有點心虛氣短。
“她阿誰性子恐怕……唉,但願如此吧。”
這便是程初芍第一次同時見到這對姐妹花時的奇妙場景。
劉夫人欣喜拍拍她的手背,眼裡儘是寵溺,轉看劉玉倩時便換成了漸漸的無法和膩煩。
和疇昔被逼著“寒暄”時看到的那些憐憫、鄙夷、諷刺眼神分歧,和現在劉玉珠眼裡的惶恐、慚愧、熱誠分歧,這雙眼的仆人彷彿不感覺她爬樹是件錯事。
程初芍笑意轉深,“既如此,大女人就請先去吧,記得替我和二女人告聲罪,就說我們晚點到。”
“少夫人,你不感覺我丟人麼?”
馬車停在衛國公府門口,下車時,劉玉珠出言提點劉玉倩兩句,後者麵上滿不在乎,彷彿當作冇聽到,走路幅度卻決計放小了點。
劉玉倩沉默了下,卻道:“那,我能不能先回家?就說我不舒暢,冇法持續做客……”
程初芍道:“這是天然。不但要換套衣衫,傷口還得及時上藥呢。女人家的肌膚最是金貴,可不能留下疤——”
劉玉倩正要下來,恰好對上不遠處一臉獵奇仰著頭看她的程初芍眼神。
劉玉珠察言觀色,還是是一臉愧色:“舍妹性子惡劣,給貴府添了費事。少夫人不怪責,我們倒是愧不敢當。也實在不敢如許去見貴府的女人,還要勞煩少夫人指路,讓舍妹換一套潔淨衣衫。”
劉玉珠躊躇了下,看了眼帶路婢女,道:“舍妹既要換衣打扮,又要上藥,隻怕遲誤久了,叫老夫人久等,倒是我們做小輩的失了禮數。”
“劉玉珠,你這個大女人做得久了,架子倒是端得穩妥實足。彆一口一個倩孃的喊我,我跟你冇那麼靠近。”
劉玉倩賦性難移,野性難馴,進府後還未見著端莊仆人家,竟就被路上的一隻貓兒吸引去了重視力,還當場爬起了樹!
但是,不到一會兒,主仆二人的心願便落了空。
程初芍見她僵著不動,眨眨眼問她:“你如何還不下來?你手裡的貓兒都要炸毛了。”
程初芍麵露驚詫,“這……恐怕不當。你如何會有這類設法?”
“這倒不是。”程初芍想了想,現編了個藉口。“我瞧那貓兒有些不對勁,怕傷了其他高朋,故而讓人跟著,以防不時之需罷了。”
程初芍想了想,笑道:“那可不必然。倩娘要不要和我打個賭,就賭本日你毫不會跟我們府裡的女人冇話聊,如何?”
“倩娘,本日去衛國公府做客,你可要謹言慎行,彆給我們家丟臉!去處進退,多看看珠娘如何做的,你也跟著做就是了。你常日那些‘本領’可彆拿出來獻醜,免得嚇壞了衛國公府的女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