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猛地記起，方纔程初芍說劉大女人的那句“知書達理，溫文爾雅，跟少卿夫人如出一轍”，忍不住撇了撇嘴。

程初芍解釋，“倒也不能全怪劉夫人。都說那位二女人因在鄉野長大，養出了一副冇法無天的性子，動輒上房揭瓦、上樹掏鳥窩的。許是粗暴風俗難改，又有大女人比著，這纔不討劉夫人歡心。”

晚些時候，宋珩聘請她疇昔用下午茶時，她就主動提起了這事。

程初芍便娓娓道來。

“咳，雖說如此，卻也不能以偏概全，畢竟皇家的擇媳戰役凡人家分歧。”

皇家又不一樣，隻要親家捧著他們的份，冇有他們放低身材為親家清算爛攤子的份。如果親家過分不堪，他們冇準還會直接把親家清算了，給本身換個彆麵的新親家呢。

“幸虧劉夫人福大命大，平安然安生下了長女。那妾也在同平天生下個女孩兒，不知怎的，又想趁劉夫人坐月子時侵犯，成果詭計敗露。劉大人氣急之下，就把那妾趕了去莊子上幽居。不料，那妾竟趁人不備，偷偷將兩個繈褓中的嬰孩更調過來……”

程初芍喜滋滋道：“既然是天定良伴，我總不能棒打鴛鴦啊。現在剛好有這個機遇，乾嗎不提早把他們送作堆呢？剛好劉家和鄭家有友情，本日劉夫人帶著阿誰假女兒過來，倒是省了我的事~”

“這個劉家，的確是混鬨！嫡庶不分也就罷了，竟連長幼都亂了套！風格不正，這類家屬，如何堪配與皇家攀親？”

“這，這也太匪夷所思了？她一個妾室，竟然能避開那麼多人把孩子換走？那孩子既生得和劉夫人非常類似，怎的莊子上冇有一人生疑？”

“小丫頭，你想說甚麼？莫不是本日出去還聽到了旁的動靜？”

以是，選個家風普通的親家就比較費事了，誰也不想整天為親家家裡的糟苦衷頭疼。

老夫人聽懂了，這是說劉少卿養了一院子妾的意義。

程初芍判定點頭。

平凡人家不管嫁女兒還是娶媳婦，除了看重品德資質以外，也看重對方家風。畢竟兩家結成姻親，就綁上了一條看不見的紐帶，將來少不得要相互照顧。最起碼，也得四時八節相互來往。

宋珩心跳頓時亂了一拍，恰好始作俑者還一無所覺，眯著眼邊享用茶點，邊扒拉他的“鬼畫符”火槍圖紙看，乃至還在一本端莊指出他的設想那裡那裡彷彿不至公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