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衛國公府女眷代言人,鄭氏即便再不喜好程初芍,也不能坐視旁人指名道姓地痛罵程初芍不檢點。
程初芍沉默不語半晌,聞言昂首,幽幽看向阿誰乾癟矮小卻咄咄逼人的老婦。
指桑罵槐也就罷了,現在還上升到人身進犯?
大多數人都或明或公開盯著她們看,承恩侯夫人卻恍若不覺,興趣勃勃跟阿諛她的幾人說了會閒話,話題不免又轉向剋日都城的治安題目上來。
“這些事情駭人聽聞,現在案件還在審理當中,想來諸位夫人還未曾聽聞。正如諸位所知,我也是剛巧牽涉進此事,才偶爾曉得了些內幕。巧的是,那些匪官供出來的朋友裡竟有好幾個熟麵孔……”
婢女換了一身衣衫,妝容重新上過了,額頭的紅痕模糊還能瞥見一點,髮髻卻也重新梳過了,看上去和方纔的確判若兩人。
張氏愣了愣,不免要做一番婆媳情深的戲。
鄭氏幾近要暈疇昔了。
以承恩侯府為馬首是瞻的幾位夫人不免要誇一誇承恩侯夫人仁慈,程初芍卻在心中嘲笑。
婢女聽得承恩侯夫人二人這般叱罵,早就渾身顫栗,連頭都磕不穩了,整小我哆顫抖嗦地趴在地上,隻帶著哭腔不竭告饒。
承恩侯府這個老妖婆也太會作踐人了!竟然想得出這類損招!公然是寒微出身,百無忌諱!
承恩侯夫人就皮笑肉不笑看過來了:“衛世子夫人還真是會疼兒媳婦啊,連產生了這麼大的事都能既往不咎。不過也是,畢竟貴府上景象戰役凡人家分歧。畢竟宋小將軍那樣,少夫人總也不會鬨出甚麼見不得人的醜事。隻是未免可惜,昔年周夫人音容笑容仍在,現在她的獨子卻要落得個無嗣的了局……”
婢女的這身衣衫料子比方纔好很多,色彩也換成了清爽的艾綠,而在坐的夫人們大多上了點年紀,冇人穿這麼鮮嫩的色彩,剛好就隻要程初芍穿了。
其彆人大多鬆了口氣,唯有程初芍神經高度嚴峻,總感覺承恩侯夫人不會這麼輕易悄悄揭過。
老妖婆竟然在暗諷她能夠珠胎暗結?
不料,程初芍卻衝她笑了笑,語氣很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