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，還很決計腸盯著程初芍的肚子看了好久。

指桑罵槐也就罷了，現在還上升到人身進犯？

公然，承恩侯夫人趁世人重視力轉移，讓張氏附耳疇昔，悄悄說了兩句話，期間還掃了程初芍這邊一眼，而後，張氏便清了清嗓子，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領那婢女下去換衣梳洗了。

張氏雖有些不忿，卻也冇敢跟鄭氏硬剛。

婢女換了一身衣衫，妝容重新上過了，額頭的紅痕模糊還能瞥見一點，髮髻卻也重新梳過了，看上去和方纔的確判若兩人。

程初芍氣不過，正要開口，那邊卻又複興變故。

鄭氏幾近要暈疇昔了。

這般粗鄙村語，那裡有個侯夫人的模樣？

平陽伯夫人反應過來，差點冇氣得砸了茶盞。

月屛郡主不在這頭，賣力歡迎女眷的是郡馬的兩個嫂嫂，誥命品階都不高，全程看神仙打鬥，冇敢插嘴。

承恩侯府這個老妖婆也太會作踐人了！竟然想得出這類損招！公然是寒微出身，百無忌諱！

不料，程初芍卻衝她笑了笑，語氣很冷。

承恩侯夫人揪著個小婢女做筏子，她們算是半個主家，不能不管，可管起來也是名不正言不順。畢竟是郡主的奴婢，她們總不能替郡主承諾承恩侯夫人要把人趕出府或是如何，隻能含混著說了些要嚴懲之類的話。

“世子夫人慎言！流民一事，我們衛國公府自有結論，不必勞煩外人操心。”鄭氏冷冷道。

程初芍的確要氣笑了。

大多數人都或明或公開盯著她們看，承恩侯夫人卻恍若不覺，興趣勃勃跟阿諛她的幾人說了會閒話，話題不免又轉向剋日都城的治安題目上來。

兩個夫人麵麵相覷，感覺有些莫名，卻冇有不承諾的來由。

“要我說，那些流民都是不知廉恥的蛀蟲，清楚朝廷給了銀子讓他們回籍，他們卻死賴著不走，把城裡搞得烏煙瘴氣。現在，總算是鬨出事來了。這般殺千刀的東西，連官眷都敢劫奪，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！”

重視到這點的女眷越來越多，花廳裡氛圍愈發古怪，唯有承恩侯府這對婆媳四周還算輕鬆愉悅，張氏像變了小我似的，全無方纔凶暴鋒利，一副乖媳婦的模樣坐在中間，不時逗承恩侯夫人談笑。

鄭氏直接氣得渾身顫栗：“你，你怎能說這類話？的確厚顏無恥、為老不尊！”

“嗬！伯夫人跟你這親家倒是一起人，慣會護犢子！怪不得，教出來的女人一個比一個行動特彆、不檢點……”

程初芍沉默不語半晌，聞言昂首，幽幽看向阿誰乾癟矮小卻咄咄逼人的老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