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聞,老夫人年青時巾幗不讓鬚眉,也曾和國公爺一起浴血疆場,創下很多光輝戰績。初芍鄙人,未曾去過邊關疆場,不曉得行軍之人是如何起居餬口。可兒人都知,軍中根基上滿是男人,彼時老夫人和萬千將士同出同進,同飲同食。遵循幾位夫人的說法,像老夫人如許的女子是不是也屬於‘去處不端’,該慚愧掩麵、自請下堂呢?”
“你你你,你如何敢——”
程初芍從善如流跪下,腰板卻挺得直直的。
鄭氏總算是回過神來了,最看重禮教的她頓時炸毛。
坐在高堂上的老夫人俄然有些恍忽,模糊感覺,如許的眼神有些熟諳,竟跟長孫有些許類似!
作為當事人的老夫人卻默不吭聲,眼神安靜,如同一潭死水,看不出到底是活力還是如何。
她醞釀了下情感,持續愁眉苦臉道:“世子夫人說的是啊。可我細心一想,若這套事理放諸四海而皆準的話,恐怕您幾位也冇機遇站在這兒指責我了。哦不對,若‘去處不端’的女子都該被休回家,您三位的夫君恐怕也冇機遇降世,我就更冇機遇嫁入府上了。您說是不是這個理?”
程初芍衝他微微一笑,回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