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論年老,他六旬之齡卻仍親身上陣殺敵,不如問問朝中有幾人敢如此?”
還未等她說些甚麼,李天義卻搶先一步開口,語氣安靜道:“太後向來明察秋毫、鐵麵忘我。”
跟著李天義話音的落下,太後神采微僵,一時候不曉得說些甚麼。
“空有將軍之名,卻未踏疆場一步。”
她語氣平和,聲線綿柔,聽不出一絲波瀾,彷彿隻是在體貼政務。
“若論交代,朕寧肯對天下人交代一個戰死疆場的忠臣,也不肯對一群養尊處優卻暗害忠良的小人交代。”
“戶部尚書安在?”
李天義沉默地坐在金鑾殿上,看著朝臣們麵麵相覷的神情,腦中卻翻湧著過往的影象。
太後微微眯起雙眼,語氣減輕了幾分。
見此一名老臣出列,拱了拱手開口說道:“陛下,荀將軍雖忠勇,然軍中皆言其氣血闌珊,精力難支。”
太後似有所覺,微微點頭開口問道。
“臣覺得,或應召回問責,以換新將,振軍威。”
“兒臣斷不敢因其身份而姑息,此等廢弛宮規者,留之無用。”
“待雄師糧草一應到位,便由他調兵整肅,一戰平亂!”
“此等兵情,不是去平叛,是去送命。”
但是他一番話還冇說完,就被李天義所打斷。
“皇兒莫非是在思疑朝中有人暗中作梗,蓄意害將?”
“如果此次放她一馬,此後再惹出甚麼禍端來,隻怕也是給太後臉上爭光。”
“皇兒說得是。”
“賢妃是太後選入宮中之人,可她行事不端,早已枉顧皇恩。”
可惜當時候的本身,隻會縮在簾後當個無用天子,哪有甚麼本領庇護忠良。
“若再強行調派,隻怕適得其反。”
哪怕厥後太後在朝,一道旨意便能廢立百官,他也隻是將令照辦,從不奉迎半分。
這等人,在疇昔的李天義眼中,是可貴的清流。
若真施助到位,如何能夠反?
朝廷雖說撥了賑災銀兩,但哀鴻不但冇糧吃,反倒多量餓死街頭。
李天義非常對勁的點了點頭,回身麵向太後,隔著珠簾神采寂然的開口問道:“太後向來明察秋毫,鐵麵忘我。”
戶部尚書聞言麵色頓時一片慘白,隨即撲通一聲跪倒,顫顫巍巍的開口說道:“臣……臣領命!”
“眾將?是哪些將?”
但他早已不是阿誰到處唯命是從的傀儡了。
“現在關中兵變之事久拖不決,實乃大患,不知兵部有何對策?”
李天義微微點頭,語氣安靜卻擲地有聲的開口說道:“兒臣不敢妄加猜想,但實事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