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爺,這下您該放心了吧,五蜜斯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,怎會有那等心機。您哪,就是多慮了。”不遠處的庭廊內,侯府管家常茂畢恭畢敬地站在濟陽侯慕容鶴身後,一臉阿諛。
幸虧不是嫡女,如果嫡女,他這輩子都抬不開端,慕容鶴不由有些悄悄光榮,又想到清婷、清萍都已及笄,她們的婚事這回必然要慎重,憑這濟陽侯之女,如何都得為她們選個家底殷實的世家望族以後。
“哎呦侯爺,您可真是冤枉老奴了。”常茂忙下跪道,“若無侯爺汲引,老奴不過是個侯府小小的管事,哪有本日的風景啊。”
“就是那位杜先生,他此次來我齊州賞泉,本侯自要儘一儘地主之誼。”自慕容鶴襲爵以來,雖為濟陽侯,但那些正兒八經的貴爵之家哪個不是私底下笑他出身寒微,想起來,慕容鶴就來氣,冇錯,他的親孃是上不了檯麵,但有些貴爵的身份不也跟他差未幾,有甚麼可對勁的,特彆是阿誰定遠伯,不也是個姬妾生的嗎,要不是已故的定遠伯就他一個兒子,這爵位如何算也不會輪到他,最可愛的是,當年他勢弱,為了不獲咎定遠伯,不得不將長女慕容清薇嫁給他阿誰草包兒子為妾,現在,論起此事,他這個堂堂濟陽侯在定遠伯麵前的確到處冇臉。
慕容鶴得逞地笑著,隨後,再看了眼被打得遍體淩傷的慕容清染,回身拜彆,邊走邊對常茂道,“過幾日,杜先生要來府裡,你可要好生籌辦,彆丟了本侯的臉。”
眼下慕容肅已死,按朝廷侯爵秉承,兄長膝下無子嗣存活於世,便是由平輩兄弟中挑一名擔當濟陽侯府,那些年他與慕容肅走得比來,兄弟手足之情全部齊州府大家皆知,由他來擔當濟陽侯府,適應禮法又符合民氣,何況他這些年將兄長獨一的幼女慕容清染各式心疼、事事體貼,乃至將她認作親女養在膝下,這事全部齊州大家皆知,直到現在,他還被百姓獎飾,說他濟陽侯仁義為懷,實至名歸。
“她是你昔日的主子,你天然是向著她的。”慕容鶴神采陰霾,一個十歲的孩子啊,是啞巴當然好,但若不是啞巴,那就太可駭了,二十下的鞭撻,換做任何一個大人,都痛得喊了出來,但染兒卻硬是冇吭一聲。
傳聞這杜祭酒之子杜長風,年約十六,便已是登了進士科,將來必前程無量,慕容鶴想到此,便停下了腳步,“常管家,本侯現在讓你去刺探件事?”
“但是那位皇上正視的名儒杜延社杜先生。”國子監祭酒非德高望重者不成擔負,作為本朝最高學府的國子監,內裡的弟子皆是官宦後輩,而拜入杜延社門下的三名弟子,淮陽郡王之子趙令軒,齊王世子蘇禾,淳安侯之弟梁琛,不是皇族宗親以後,便是顯赫貴胄,常管家嚇了一跳,有如此大人物來齊州府,怪不得侯爺要親身歡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