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人,把五蜜斯拖下去鞭撻二十,然後關入柴房,不準給她飯吃,等她知錯了,再放她出來,侯爺那邊,我會去解釋的。”王氏說得寬仁大義,又安撫了慕容清婷、慕容清萍幾句,不過是說慕容清婷、慕容清萍已及笄,都到了議親的時候了,要她們重視本身的言行,慕容清婷、慕容清萍連連稱是,靈巧聽話,王氏對勁地點頭,帶著慕容清鸞分開。
慕容清染的小身子不再掙紮,小眼恍忽,緊握成拳的小手,終究無聲地垂下了。
“二姐,她又拿那種眼神盯著我們,好可駭。”慕容清萍被慕容清染的一道目光所懼,躲在了慕容清婷的身後,那是一種滲人的目光,像狼普通凶惡,像餓鬼普通殘暴,陰沉森的,彷彿冇有半分的人氣。
“乖女兒,跟爹說,本日讀了甚麼書?”視野迷離中,她彷彿回到了五年前,朦昏黃朧的影象,她看到了爹爹寵溺地抱起她,然後,孃親走過來,拿了她最喜好吃的糕點喂她,剛行過冠禮的大哥則捧著他所收到的厚禮,一件件地給她看,奉迎她,“染兒,喜好甚麼,大哥都送給你。”
冇有了,她甚麼都冇有了,彷彿隻是在一夜之間,阿誰常日對她一臉奉承的叔父一下子成了濟陽侯府的仆人,阿誰常日見了她孃親還瑟瑟顫栗的叔母王氏,一下子成了侯府的夫人,另有阿誰孃親最信賴的姨母,抱著她來到叔父麵前,然後,然後她就莫名其妙地成了叔父的女兒,慕容侯府的五蜜斯。
“回二蜜斯,三蜜斯,五蜜斯昏疇昔了。”仆婦收好鞭子,恭敬地對慕容清婷、慕容清萍道。
等王氏走遠,慕容清婷捂著受傷的手,恨恨道,“慕容清染這個小賤人,的確就是個瘋子。”
“怕甚麼。”慕容清婷壯著膽量,朝執鞭的仆婦大聲道,“娘叮嚀了,要重重地打,不打五妹就永久都不知禮數。”
鞭子聲響起,一下比一下重,但慕容清染都冇有痛得喊出聲,慕容清婷絕望道,“一個啞巴,能希冀她喊甚麼,隻怕打死了,也不會吭一聲。”
慕容清染咬得牙齒咯咯的想,很痛,痛得她幾近將近死去,但背上的痛,與那血海之仇比擬,又算得了甚麼,起碼她還活著,能感遭到痛,而她的爹爹、孃親、大哥,他們卻隻能冷冰冰地躺在城外慕容一族的祖墳內,再也不會活過來了。
好痛……滿身都在痛,頭更痛……她是不會將近死了……
“那就送到柴房吧。”慕容清婷見慕容清染被打得鞭痕累累,背上血肉恍惚,解了氣,就和慕容清萍有說有笑地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