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個困苦的循環?
徐氏有些恍然,女兒一貫冷硬,何時學會這麼和順地照顧人了?
插不上手的徐氏,到小廳裡把兩個饅頭拿出去,也一小塊一小塊掰下來地往金合座嘴裡送。
麵對氣勢逼人的梁母,聽慣刻薄漫罵的金合座不慌不忙,甩甩一頭雞窩似的亂髮才道:“福弟弟,把銀子收了,和令母歸去吧。”
本來清秀的眉頭,蹙在一起,深深的皺摺像兩個冇法撫平的深坑。
梁母喃喃有詞,率先走了。
金合座內心不舒暢,固然過意不去,但忍住冇去勸母親。直到徐氏哭夠了,她才道:“娘,若這體例不中,女兒就不出主張了。聽老天爺的,死活由他。”
梁家福掂著銀子,態度非常恭敬。
金合座見梁家福這當真的勁兒,感覺有點好笑,纔多大的孩子啊,就得在父母的威脅下談婚論嫁,真遭罪。
徐氏聽後躊躇不定,傷神隧道:“他始終是你爹,如果有個好歹,叫孃親今後如何見你阿公阿婆……”
徐氏擔憂陳東一行會轉頭找倒黴,更怕丈夫會俄然冒出來搶錢。
金合座摸出一腚銀子,在膀圓臂粗的梁母正欲發飆之際,不輕不重地砸到她腦袋上。
金合座大聲打斷徐氏:“那就叫他持續賭,把女兒賣掉,弟弟也賣掉!”她但是有了主張就要實乾的人,就是麵對渴念已久、夢裡經常有的孃親也不例外。
“必定好。”金合座忙端起粥碗三步並作兩步往裡屋走。“小寶,姐姐來了哦。”
“四兩啊,合座。”徐氏癡癡地看著白花花的銀子,裡頭另有好些銅板,“夠我們兩年好景開支了。”
金合座嚥下嘴裡的饅頭,讓徐氏吃掉另一個,兩母女才合計這銀子該如何措置。
金合座微歎了聲,這爹不知獲咎誰了,不然好好一小我如何變成賭鬼,賣老婆賣不成,又來賣女兒,趕明兒還要賣兒子了吧。
小孩,讓我來援救你吧。
金合座領悟,用力點點頭,她向來不會難堪好孩子。
梁家福擱下銀錠,指了指桌底下,又緩慢說了句:昨晚他被梁三打暈了。
“你這孩子如何說話的,我這做孃的如何能夠讓他把你賣了呀。”徐氏被戳中把柄,節製不住情感失聲痛哭。
“娘,這不另有賺呢,昨個兒從陳二爺那兒得來的。”
得不到兒子迴應的梁母又是一聲暴喝。
這是她梁家獨一曉得讀書能拿筆的好苗子啊!
金合座深深吸了口氣,笑道:“娘,放心吧,女兒這頭往牆上一撞,可把老弊端都給清算好了。這今後,有女兒做你依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