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恰是,幾次求蘇老收他,但是他資質實在太差,底子不入蘇老的法眼,現在竟敢在這裡辟謠肇事,實在可愛。”
“這.....這.....”張固的辯才那裡比得上劉遠,被劉遠那麼一駁,一下子就詞窮,不過他還是不放棄,倔強地說:“荒唐,荒唐,任你牙尖嘴利,這賢人之言就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的變動,不然就是對賢人不敬,有辱斯文。”
劉遠的這番話合情公道,的確讓人挑不出一絲弊端。
“但是,但是,你如許加了標點標記,我等便少了識文斷字之趣,加上那些所謂的標點標記,的確就是多此一舉。”張固咬牙切齒地說。
劉弘遠義凜然地說:“荒唐,老子也是聖賢,你的意義是,老子所言是胡話?在誤導世人?”
人群中有人大聲喝采,本來出瞭如許的事,一下子把四周的人都吸引了過來,裡三層,外三層,乃至整條大道都堵住了,很多馬車都在路邊停放著,奇特的是,冇人呼喊著開路,不知是聽得風趣還是堵路的都是身份崇高的讀書人,不好出言擯除。
劉遠認得這個傢夥,當日墨韻書齋剛開張時,他就坐在劉遠領桌誇誇其談,開張時他采辦了一本,當時還說可惜種類太少,當時他穿的,也是這一身泛舊的衣衫,以是劉遠記得很清楚。
“不對,這是老子說的,我們學的是孔孟之道。”張固的學問不差,頓時辯駁道。
“成心機,倒也牙尖嘴利,不過這新版的書到底是甚麼樣,標點標記?老夫倒真要看看”豪華馬車中的紫衣人自言自語,接著輕聲喚了一句:“阿福。”
“哈哈哈”
“我記得有位賢人說過,[鄰國相望,雞犬之聲相聞,民至老死不相來往],這是賢人之言,張兄你為何不尊聖訓,熱中於交遊廣際、呼朋喚友呢?”劉遠慢悠悠地說。
“張固,你纔是斯文敗類。”
張固越說越氣,說到前麵,整張臉都紅了,顯得臉孔猙獰、口沫橫飛。
劉遠也不跟他客氣了,冷冷地說:“依你所言,這賢人之言,不能變動,賢人如何說,我們就要如何做才行,對吧。”
“你.....你等著,彆覺得抵賴就能過關,走,我們告他去。”張固再也站不住了,一邊罵咧咧,一邊往外狼狽地走了。
在場之人,就讀於清風學院或拜入蘇老門下士子甚多,剛纔還能作壁上觀,但是顛末劉遠二兩撥千斤,一下子把他們拉攏過來,關乎到授業教員清譽題目,他們頓時就坐不住了,讀書人說話就是有程度,嬉鬨笑罵間,把張固那些肮臟之事全翻出來,把張固諷刺得老臉通紅,恨不找條地縫鑽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