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對,這是老子說的,我們學的是孔孟之道。”張固的學問不差,頓時辯駁道。
“這.....這.....”張固的辯才那裡比得上劉遠,被劉遠那麼一駁,一下子就詞窮,不過他還是不放棄,倔強地說:“荒唐,荒唐,任你牙尖嘴利,這賢人之言就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的變動,不然就是對賢人不敬,有辱斯文。”
“是,老爺。”車伕阿福敏捷跳下車,快步朝墨韻書齋走去。RS
劉遠也不跟他客氣了,冷冷地說:“依你所言,這賢人之言,不能變動,賢人如何說,我們就要如何做才行,對吧。”
“不敢,不敢,不敢......”張固想辯駁,但是找不到一句辯駁的來由,劉遠那一頂又一頂的大帽子扣過來,他現在己經一頭一臉都是盜汗了。
丫的,這麼剛強,說不羸,還橫著來了。
論到咬文嚼字、尋經問典這些劉遠不是他的敵手,但是一說到這些學說甚麼的,劉遠可比他多了幾千年知識堆集和總結,一辯一證之間,不費吹灰之力駁得他無話可說。
“不敢,不敢,張某絕無此意,絕無指責聖觀之意。”劉遠的一番指責,嚇了張固惶恐失措,連連否定。
像現在讀書人集會,一邊吃喝,一邊論詩講求,行行酒令甚麼的,那是越熱烈越好,哪有人坐在在一起,一言不發地吃的呢。
“這個天然。”張固楞了一下,他不曉得為甚麼劉遠俄然那麼好說話了,不過下認識感覺,劉遠這話冇錯,很天然應了一下。
“張固,你纔是斯文敗類。”
“哈哈~~~~”
“就是,我也感覺是那姓張的在在理取鬨。”
“成心機,倒也牙尖嘴利,不過這新版的書到底是甚麼樣,標點標記?老夫倒真要看看”豪華馬車中的紫衣人自言自語,接著輕聲喚了一句:“阿福。”
“此方差矣”劉遠很淡定地說:“新版冊本的第一頁,就申明標點標記隻作幫助之用,整部書,嚴格按原著印刷,未增一字亦未減一言,那裡算是妄動賢人之言,再說了,現在市道所售冊本要價多少,我墨韻書齋又售價多少?六十文,才六十文,那裡有這麼質量上乘、代價昂貴之冊本?因為這書多了註解,本錢大大增加,這才酌情加了四十文而己,說句掏心窩子的話,我這是賠錢賺呼喊,這與甚麼投機追求聯絡不上吧,吾以一己之綿力,推行聖賢之學說,教養芸芸眾生,雖不敢說有教養之功,但輕瀆賢人之言也無從談起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