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是說了願意話，他有些難堪地輕咳兩聲，看向張清霖的神采非常耐人尋味。

她微微點頭，“多謝陸女人提示；本公主所得分數如何，天然與你無關。”

“那又如何？”葉暉彎了彎眼睛，狐狸眼底劃過一絲算計，“如果你設想毀了陸清菡的婚約，陸家和這新起之秀聯婚不成，不就為你們一家帶來助力了嗎？屆時你便是大功臣，想娶誰不可？”

張清霖不耐煩地揮手，又給本身斟了一杯酒，“彆胡說話。首輔一家跟我姑母夙來不對於，讓她曉得了不得扒了我的皮。”

“可這琴音如何能跟四殿下相提並論？”

'錚——'

蕭來儀用力撥著弦，眼底是觸目驚心的紅，遍及了雙目。

與此同時，景珩也抬起了頭，眼底閃過一絲淩厲。

“你瞧，這野丫頭，彈得甚麼啊！”葉暉輕嗤一聲，眼底的戲謔和諷刺毫不諱飾地透露。

這陸之衍是陸首輔的宗子，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們身後；也不知方纔跟張清霖的那番話有冇有被聽去。

那琴音當中，是濃濃的淒厲和不竭地哀怨，若能化作一柄利劍，那定然是泣血之物，染無數鮮血。

這本是景珩特地為她選的曲子，悠長清靈，且樂律相對簡樸，最合適不過；可現在，她看到昔日竹馬坐在本身的對峙麵，不但毀了本身的家，現在還要娶彆的女子。

“五殿下。”陸清菡回身，“切莫因臣女而有壓力，五殿下且寬解，夫子們的評判都是很公允的，不會因為臣女影響了五殿下。”

這話言外之意，蕭來儀也是聽了出來。

容亦澤抬眸，望著屏風後的少女，心刻薄澀慚愧翻湧。

琴音錚錚，是蕭來儀幾次練習的那首；本該是一片平和之意的樂曲，在她手中，卻愣是彈奏出了一股殺伐之意。

她閉上雙目，似是沉迷地聽著這首似月光般暉映在心底的曲子，更加沉醉，“表姐的琴音，當真是進步神速。我瞧著比那探花郎殿試上彈的那曲還要好呢！”

“就是不知，五殿下現在是否想打退堂鼓了呢？”

景舒月固然心底不痛快，可隻要五公主不是第一名，任何是第一都好。

“張兄，你不會看上這探花郎的未婚妻了吧？人家但是首輔大人的掌上明珠啊。”

他緊皺眉頭，看向蕭來儀的方向，一副中了邪的模樣。

張清霖品著溫酒，沉醉地閉上雙目，“葉兄，這琴音，比起你那心尖上的四公主殿下何如呀？”

似金帛被人扯開了一道裂縫，鋒利刺耳，帶著滿腔恨意。

陸清菡的這一曲，可謂餘音繞梁；不但是同一時候比試的貴女們，連同好些夫人和公子，都沉浸在這琴音中，如癡如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