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出一根玉指,悄悄點了點不遠處那顆參天巨樹,笑容更加肆意陰鷙,“都鄙人麵埋著呢。”
蕭來儀心尖猛地一顫,來不及警戒景珩的喜怒無常;她微眯鳳眸,看向遠方的方向儘是滔天的恨意,言語當中彷彿淬了一層寒冰,冰冷砭骨,“二皇兄說的,但是容大人?”
出了鳳儀宮,景珩懶得再裝;他沉著一張臉,毫無半分方纔的暖和。
蕭來儀順著那根苗條的指尖望去;宮女們擠在宮道上,雀躍欣喜的會商著甚麼,彷彿非常等候。
“五mm無需這般客氣。”景珩低語,語氣是那般纏綿,連宮內的宮女們都紅了耳根。
“玄初,好好照顧你五妹。”
她自嘲的輕嗤一聲,當日的話仍迴盪在耳畔,那般刺耳。
蕭來儀無辜,打著官腔,“二皇兄位高權重,臣妹豈敢?”
“二皇兄,臣妹豈敢?”蕭來儀口氣委宛靈巧。
“在等比來熾手可熱的探花郎。”景珩笑道,那雙密意的桃花眼現在多情和順,不似他沉著麵時那般嚴肅。
“本殿可不是好人,冇有耐煩;在本殿麵前,收起你的恨,彆給本殿甩神采。”
當時竟冇能認出仇敵!
她隻是低著頭,腰桿卻挺得那樣直;長長的睫毛輕顫,死力遮住眼底的赤紅和顯目標怨毒。
景珩不耐;隻是俄然想到了甚麼,那一刹時神采又變得非常溫和。他和順上前,指著遠處宮女們堆積的方向,“你瞧。”
隻是蕭來儀聽來,卻隻要無儘的噁心和討厭。
冇用簪子刺入他的脖頸,冇能讓他血濺當場!
——倒冇甚麼,不謹慎滅了一家滿門,被追殺罷了。
好一個容亦澤!
好一個探花郎!!
“瑤兒,見過你二皇兄。”
蕭來儀點頭,“有勞二皇兄。”
蕭來儀垂眸,指尖嵌入掌心,深深墮入皮肉,她輕聲道,“怎會?臣妹隻是冇想到,二皇兄竟生得這般超脫。”
此人,恰是她受傷那日突入她房間的登徒子!
他歪頭,看向身邊安溫馨靜的少女,“五妹,我送你歸去?”
“玄初來了,這是你五mm,本宮就將她拜托給你了。”沈淩笑著,看向一襲紫衣翩翩有禮的少年郎,笑著先容。
景珩拂袖,輕浮的昵了眼少女一眼,回身就走。
蕭來儀恨的指尖顫抖,掌心被掐出一個個新月;牙根更是生生咬破。
景珩微微挑眉,將一隻木盒遞給蕭來儀,“初度見麵,送給你的禮品。”
她緩緩昂首,打量著這位二皇子殿下;那一身華服,便是她們家一年的月俸都不敷買,腰間的玉玨更是代價連城,乃千年傳世珍品。金色蟒紋腰封,顯得腰身那樣勁健,看上去,當真是那樣道貌岸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