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來儀垂眸,指尖嵌入掌心,深深墮入皮肉,她輕聲道,“怎會?臣妹隻是冇想到,二皇兄竟生得這般超脫。”
自誇情深,五年相守,卻換來退婚原配嫡妻迎娶高門貴女!
“嘖。”景珩低頭,看向這個比他矮了大半個頭的少女;他彷彿對她這副反應料想當中,卻又有些不測,“五mm,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?”
好一個探花郎!!
“瑤兒,見過你二皇兄。”
沈淩支頤,笑著看向氛圍難堪的二人;她輕掩袖,聲音有些許倦怠,“看你們相處的如此和諧,本宮便也放心了。”
“在等比來熾手可熱的探花郎。”景珩笑道,那雙密意的桃花眼現在多情和順,不似他沉著麵時那般嚴肅。
“本殿可不是好人,冇有耐煩;在本殿麵前,收起你的恨,彆給本殿甩神采。”
“少給我下套。”景珩輕揚紅唇,“想說本殿吝嗇,不必如此拐彎抹角。”
二十年忠君報國,位卑至今仍未見過皇宮無人曉得他的名字;百口兢兢業業,在疆場浴血奮戰;到頭來,卻換來一句擋了他的路,滿門抄斬!
景珩饒有興趣的望著蕭來儀,“這位探花郎,可不簡樸。”
此人,恰是她受傷那日突入她房間的登徒子!
世人皆說,二皇子陌上人如玉,公子世無雙;可那雙潔淨的手,又到底染了多少鮮血呢!
蕭來儀禁止著心底殺人的打動,緩緩看向那張絕豔的容顏;隻是頃刻間,心底才停歇下的波瀾再次澎湃彭湃,恨意再冇法掩蔽,她刹時紅了眼眶!
本來當日,說的竟是滅了她滿門!
景珩拂袖,輕浮的昵了眼少女一眼,回身就走。
蕭來儀點頭,“有勞二皇兄。”
輕風浮動,將幾縷烏髮吹落,遮了少女白淨的麵龐。
“五妹彷彿,看到我很不測?”
礙於皇後的麵子,蕭來儀忍下砸了那盒子的打動,接過了那金絲楠木的木盒,“多謝二皇兄。”
冇用簪子刺入他的脖頸,冇能讓他血濺當場!
她緩緩昂首,打量著這位二皇子殿下;那一身華服,便是她們家一年的月俸都不敷買,腰間的玉玨更是代價連城,乃千年傳世珍品。金色蟒紋腰封,顯得腰身那樣勁健,看上去,當真是那樣道貌岸然。
蕭來儀心尖猛地一顫,來不及警戒景珩的喜怒無常;她微眯鳳眸,看向遠方的方向儘是滔天的恨意,言語當中彷彿淬了一層寒冰,冰冷砭骨,“二皇兄說的,但是容大人?”
景珩微微挑眉,將一隻木盒遞給蕭來儀,“初度見麵,送給你的禮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