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農叔，請快開門！我有要事向老祖宗稟報！”門外響起一個老者的聲音。

莊園的正門上，掛著一塊大大的牌匾。牌匾上，隻要一個字：秦。

“張憲與嶽雲被斬殺之前，曾經有人前來阻截。”秦以誠接著道。

無法之下，秦以誠隻得躬身朝佛堂門口緩緩退去。退至佛堂門口，秦以誠方一回身，身後傳來秦梓修的聲音：“家主，除夕之夜，莫忘了給孩子們再講一講我秦氏祖訓。”

“老祖宗……”秦以誠抬開端來，正欲再勸，灰衣老仆已經伸手將他攙了起來。

臨安城郊野。一處占地極其廣漠的莊園。

叮叮！

秦梓修的手又緊了緊。堅固的佛珠硌得他瘦骨嶙峋的手指生疼。

現在，時近酉時，莊園當中，一片歡暢與喜慶的氣象。

“農叔，密查不到詳細的動靜。隻曉得，嶽……相公被提出了牢房，不見折返。”秦以誠偷偷地看了一眼秦梓修。

“取筆墨紙硯來。”待到秦以誠拜彆，秦梓修對灰衣老仆道。

“老祖宗，本日中午，張憲與嶽雲二人，於永豐倉前被斬殺。”秦以誠愈發謹慎地說道。

“嗯。”秦梓修又悄悄地嗯了一聲。他的手，微微緊了緊。

大廳外，一大群孩子正在雪地裡無憂無慮地嬉鬨。有些奸刁一些的孩子則時不時地溜進大廳，趁大人們不重視，抓上一把糖果或點心。這些孩子，都姓秦，都是江寧秦氏的後輩。

“老祖宗，風波亭那一邊，半個時候之前，萬俟大人與羅大人方纔分開。”秦以誠道。

“老祖宗，您叮嚀下來讓留意的那件事，有成果了。”秦以誠半個屁股坐在凳子上，謹慎地說道。

“老祖宗……”秦以誠離了凳子，跪了下去。

佛堂門口，一名袖手而立的灰衣老仆微微皺了皺眉頭，走至院門處，隔著門，沉聲問道：“何事？”

“回稟老祖宗，都差未幾了。老祖宗，您看……”秦以誠道。

這名老者，恰是江寧秦氏現在的家主，秦以誠。

佛堂門邊掛著的鈴鐺響了起來。

“出去吧。”秦梓修展開眼睛，說道。昏黃的燈光下，他的眼神看上去有些渾濁。

灰衣老仆對秦梓修施了一禮，悄悄地走了出去。走至佛堂門口，他抹了抹眼睛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。

“老爺，您……”灰衣老仆道。

這一次，秦梓修冇有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