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曉得，韓世忠留了手。

“你也想做忠臣？”趙構道。

刀光一閃，韓世忠劈了下去。大怒之下的他，這一刀劈得極重。攔在他身前的人，應刀而倒。

這一次，禁軍動了。

……

“萬歲爺！”邵成章磕下頭去。

他們當中的很多人，曾經在他的麾下，與他一起，馳騁過疆場，殺過金狗。他們當中更多的人，都但願能夠再歸於他的麾下，再與他一起，馳騁疆場，血戰金狗。

“滾蛋！！”韓世忠反手拔出了身後一名男人腰間的刀。

他們在墮淚。

韓世忠手中的鋼刀再次劈落。又一名禁軍倒了下去。

注③：公元一一二九年，宋將苗傅與劉正彥策動兵變，將趙構困於杭州城中。韓世忠擊敗叛軍，挽救了趙構。

注①：朝天鼓這個東西並不存在，乃是老米誣捏。

“萬歲爺！”邵成章卻不起家，隻將一顆頭在地上磕得砰砰作響。

“萬歲爺！”邵成章低低地喚了一聲。

“你去奉告韓世忠，朕本日不想見任何人。特彆是他。”趙構道。

跟著韓世忠的擊打，覆蓋在朝天鼓上的積雪紛繁掉落，掉落到韓世忠的身上。冰冷的雪水順著他的脖子和衣領流下，流遍他的滿身，滲入了他全數的衣衫。

韓世忠在伐鼓。

“萬歲爺……”邵成章道。

積雪不斷掉落，鼓聲越來越響，越來越重。

他隻能冒死伐鼓。

“萬歲爺請息怒！老奴這就去傳旨。”邵成章從地上爬了起來。

“平身吧。”趙構道。

“萬歲爺，老奴萬死！！！”邵成章任由鮮血流血，隻是不斷地叩首。很快，他的整張臉都被鮮血給染紅了。

“滾蛋！”韓世忠對他怒喝道。

但是，禁軍不能讓他出來。因為，保護皇城，是他們的職責。並且，他們明天還特彆接到了號令。那就是，本日以內，任何外臣，不管以任何來由，皆不成進入皇城以內。

禁軍冇有動。一小我都冇有動。站在最前麵的，是他們的副統領。這小我，韓世忠認得。十五年前，趙州之戰（注②）中，他是那三百死士當中的一員。那一戰，三百死士，返來了不到三十位。他是此中的一名。那一天，他剛滿十七歲。

“聖上！您快傳旨吧！您快見見大帥吧！”他們一邊墮淚，一邊在心中冷靜地與韓世忠一起呼喊。

“萬歲爺，老奴萬死！老奴懇請萬歲爺，讓韓相公入宮覲見吧！”邵成章又磕了下去。

他扔動手中的鋼刀，奔向朝天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