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曦和規端方矩的坐在桌子前抄書,企圖先動手為強,遁藏沈致淵的獎懲。
“屢教不改,棍棒服侍,這是你自找的。”
“我在家有親爹親孃,再不濟也有繼父繼母管束,在外,有未婚夫。”
“你,你想乾甚麼?”
短短兩字,謝曦和莫名眼眶發熱,沉靜坐下,接過男人手中沾好墨汁的羊毫。
沈致淵俊臉一沉,撫摩動手中的竹條,苗條白淨,骨節清楚,倒是比筆挺高潔的竹子更添一抹美色。
房門封閉。
“這是哪門子事理?”
“沈太傅不是自誇公道開通嗎?男人交友喝酒是應酬,是開辟人際乾係,我身為女子,便是錯上加錯,放浪形骸。”
謝曦和冷聲道:“除此以外,我可不感覺我甚麼錯處,值得沈太傅親身經驗。”
“你算甚麼東西,敢打老子!”
謝曦和臉都氣紅了。
屋內。
“你感覺我該如何罰你?”
不疾不徐的腳步聲傳來,如同閻王的號角,她身子一顫,一滴濃墨從筆尖落下,粉碎了工緻的筆跡。
沈致淵站在前麵,能清楚的看到那紅得滴血得耳垂,以及那活力顫栗的珍珠耳墜。
傅榮珩的侍衛第一個開揍,戒尺重重落下,抽得傅榮珩跳起來,手背都紅了。
沈致淵怒極反笑。
“我再也不敢了,我錯了,再也不胡說八道了,你彆打我,屁股真的會著花的。”
點頭晃腦,打打盹……
“你說我想乾甚麼?”
“算。”
竹條抽打在桌子上,留下一道深深的白痕。
啪!
幾人憋屈的坐在篝火前抄書,可折騰了這麼久,一個個倦怠得眼睛都睜不開,那裡抄得出來。
冰冷的聲音在耳畔炸響。
可過了好久,也冇見竹條落在身上,顫抖著睜眼,便看到男人將紙張鋪好,挽起袖子正在研磨,暴露的手臂上殘留波折刺破的血痕。
侍衛先是驚駭的後退,隨後又挺起胸膛,一字一句道:“少爺,是不聽沈太傅的話了嗎?”
“你……”
沈致淵神情巨震,神采的大怒突然崩潰,薄唇顫抖,眼底藏不住的歡樂愛意。
“你彆活力了,到時候氣死了,陛下又要找我算賬。”
直到抓到一個不該抓的東西。
燭火搖擺。
謝雲裳咬牙道:“去幫我沏壺濃茶。”
沈致淵輕笑。
謝曦和瞳孔驟縮,隨即雙膝跪地,死死抱住男人的大腿,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。
謝曦和嘿嘿一笑。
這是她自找的。
啪!
“蜜斯,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