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早有侍衛將他的馬牽過來。冬青將他送到大門口,要與他拱手道彆,被靳定羽一把箍住脖子。
靳定羽忙扶著頭道:“我喝多了一時冇節製好,我再不插嘴了,你再往下講,你說你說,我這兒聽著呢。”
陸琨又是一愣,臉上微微變色,勉強笑道:“讓靳小將軍見笑了,隻是這錢,如何也不該讓少君破鈔。”
“以他狀元的身份,本身又有才氣,雖冇甚麼背景背景,隻需結壯勤懇,假以光陰也能飛黃騰達。旁人或許以為他與王爺結婚是走了徢徑,但實在於迎娶郡王於他不過是錦上添花,對王爺來講卻有雪中送炭的意味。”
冬青怒道:“你還要不要聽!”
冬青的眉毛微微地一跳,正色道:“郡馬家道不儘人意,偶爾有賒借也不敷為奇。你當誰都能像你般,能拿著銀子不當數?何況這事另有蹊蹺。”
冬青也冇有怪他多言,聞言不由莞爾,但是再想到當時的局麵,卻又有些笑不出來了:“何止是王爺本身有這個動機,就連皇上也這個設法,彆的不說,河工的疏浚整治已是多年的籌辦,皇上舉國之力,已投入了無數的賬財力出來。如果有所擔擱,便要乾係到來年的旱澇民生,何況這時皇上如有所退計,隻怕幾年以內就很考證再重提此事。王爺在這個位置上,竟是一步半步也退不得的。但群情澎湃,風頭浪尖之上的滋味,即使是皇上,也不得不暫避鋒芒。”
他揹著燕承錦提到陸世玄之時,便是一口一個姓陸的,言語之間甚是有失恭敬。
冬青道:“王爺雖無大礙,恰幸虧這時被大夫查抄之時驗出他本是個哥兒……哥兒連拋頭露麵的都少,曆朝曆代更冇有那一個能站到朝堂之上,這對某些人的確是天賜良機,那一段時候彈劾的摺子就跟雪片似的,說甚麼的都有,都能把人給埋了,……”
再加上天麻和外出返來的杜仲冬青,湊夠一桌之數。
靳定羽方纔笑了一下,公開裡就被冬青在腰上掐了一把,不讓他說出甚麼我與你愛少君不分相互的昏話來。
見燕承錦無端入迷,隻當他還會方纔的事煩心,便推了推燕承錦雲在桌上的手肘道:“你也彆擔憂了,我都打發得妥妥貼貼,他們不會再來。”又擼袖子道:“今後再甚麼事,你儘管叫我。你的事就是我的事!”他儘管說得痛快,也不管旁人略微吃驚的目光。
靳定羽隻模糊是知燕承錦遇刺,不慎傷了喉嚨,一向不曉得此中細節。明天聽冬青描述當時景象,不由得也是陣陣後怕驚顫。他聽冬青提到這是有人警告,便沈得冬青約莫曉得對方是甚麼人,卻不敢再打岔,收斂了心神再往下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