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氣相容濟！彷彿水之蒸汽，既是水氣，又有火氣！灼烈而潤濕，正合相濟之道！”

“如何相容？”

木仙“咯咯”一笑，道：“我天然要臉，我的臉恐怕比你還都雅點。你不是不讓摸嗎？我恰好摸！不但我摸，我還讓彆人摸——阿秀，過來，你愁眉苦臉站在那邊乾嗎呢？你又不是陳元方娶的二房姨太太！他相中誰還不必然呢！”

其彆人噤若寒蟬，彷彿都看呆了。

青塚生“哈哈”笑道：“看來你真是悟了！就是這水蒸氣，能蒸熟生物，且穩定其形狀，不失其營養，雖水也不能為之，雖火也不能為之，這便是合濟的短長！當今你的體內，陰煞之氣淤積於陰脈，陽罡之氣淤積於陽脈，陰陽二脈不通，故兩氣皆塞！何不陰陽二脈合一，陰陽二極合一，成混煉一氣之體？”

青塚生道：“氣形！氣之一形，萬化而不離其宗！”

老舅與老爸也都是神采頓變，麵麵相覷之際，又去看晦極，晦極目光賊亮，也是凝神聽著太虛的話。

彷彿暴風驟雨一樣，我心中之駭然還未減退，便覺身子已經安然墜地，重新盤膝落座。

青塚生讚歎道：“此為醫者之理，你能參悟，真是大善，我也不消決計點化你了。隻是這陰陽相濟之法，思之比登天還難，行之更是無可揣摩，但若福誠意靈，稍稍點撥便可！”

木仙呼她，她眉頭微微一皺，低聲道：“姐，你彆混鬨了。東木前輩還要給他治病呢。”

楊之水也跟著罵了起來。

青塚生道：“這東西是陳家的，我聽陳天默說過！”

“陰陽雙脈俱已經打通，你能夠心神禦氣，使兩極合濟了。”

“你悟了？”

青塚生瞥了我一眼，忽的盤膝而坐，對我說道：“太虛要等我們坐以待斃了——你難以開口說話，我們還是心領神會為好。”

太虛道：“陳家的寶貝，用來收伏陳家的後輩，天然是再好不過。陳天默英魂不遠，也該欣喜！”

張熙嶽已經失聲高呼：“天啊，鬼名片百穴！竟然真的有這一項絕技！”

世人聞聲這話，一時都沉寂下來。

木仙卻一把抓住江靈的手，嘲笑道：“奇特了，你莫非不是雌的？你摸得，我摸不得？”

阿秀自進入觀音殿以來，就一向一言未發，固然體貼，也隻是止於眼神，而目光與我訂交時，也常常一觸即分。

青塚生冷聲道：“老妖！你如何曉得陳天默死了？嘿嘿，如果陳天默還活著，曉得你的所作所為，你有甚麼了局，總該曉得吧？”